第9章 死劍臨頭頂(1 / 2)

春晉王朝裏的江湖,門派多得數不勝數,而有真正底蘊的卻不多,其中正一門就算一個,作為一個擁有三百年曆史悠久門派,自然是高手輩出。

正一門坐落在江南雲秀山上。

在雲秀山山頂上,正一門還專門修建一座涼亭,名為正身亭,意思是希望其門下弟子牢記武德,正身正己。

不過這個正身亭一般很少有弟子會上去,因為上麵有一位常客,一位早已不過問世俗事的老前輩,連如今的正一門掌門都要叫他一聲師叔,本意不過問世俗事的古稀老人唯一的喜好就是在正身亭內品茶,不管陰天晴天,老人每天都會在這裏品茶遠眺。

今天也是一樣,老人如平常一般品茶遠眺,他在這坐了不下一個時辰了,上山的路上,一個中年男子正往正身亭走,忽然間他停下腳步,抬頭看天空時有隻信鴿先一步到了正身亭那裏,這個正一門現任掌門正要繼續往上走,古稀老人已經來到他身前。

中年男子並沒有被突然出現的老人而嚇到,相反他恭恭敬敬對著古稀老人低頭抱拳道:“師叔。”

站在他麵前的古稀老人將一張小信條交給他說道:“老夫要親自出去一趟,叫幾個弟子去信上寫的地方。”

中年男子接過紙條,眼前的古稀老人已經不見蹤影,他低頭看著信上的內容,臉色微變,轉身就朝下走去,看似緩慢,可幾步過後這個正一門掌門已經消失不見,隻剩山上山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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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劍客身後劍出鞘的瞬間,何安在隻感覺渾身冰涼,劍氣肆虐,一柄劍劍尖在離何安在不到一拳距離的地方被人打飛。

白衣劍客有些驚訝,當眼前的人徹底出現在他眼前的時候,他笑了。而何安在也是猛然一怔,最震驚的莫過於他,擋在他身前的不是別人,正是他的父親。

“爹!”

何安在看著手握一柄長劍的中年男子,竟多了一絲陌生感,這和平常對誰都憨厚對待的漢子,握劍時氣勢居然如此壓人,可何安在沒有看錯,那個人就是他爹。

白衣劍客右手握劍,對著眼前的中年漢子說道:“沒想到小小山村還藏了一名劍客,不過你握劍的樣子好像生疏了不少啊。”

何安在的父親握劍的手微微顫抖,剛才那一下是擋下了,可也是勉強才做到的,僅僅是劍的反震就已經讓他受了傷,眼前這個人,絕對是劍道高手,現在的自己沒有任何勝算。

可是,他必須站在這裏。

他盯著白衣劍客,握著劍柄的雙手握緊讓自己不再顫抖,“帶著她快逃。”

“爹!”

“不要讓我再說第二遍。”

何安在的父親語氣沉重,何安在渾身一震,他爹還是第一次這樣對他說話,他明白事情已經很嚴重了。

何安在咬著牙,轉身把還在恐懼中的柳菁菁拉著逃走。

白衣劍客眼看著少年少女逃走卻不著急,他回過頭對何安在的父親笑了笑說道:“二品,不對,你應該快要突破到一品宗師的境界了吧。”

何安在的父親微微一驚,他盯著白衣劍客問道:“連一個八九歲的孩子都不放過,你還算是一名劍客嗎?”

白衣劍客無奈的搖搖頭說道:“其實我也不想,我隻是想和她爹打一場,可無奈她爹先死了,本來是打算放過她,可我已經答應要料理後續,你知道的,所謂斬草要除根,所以……我隻能殺了她。”

“她隻是個孩子!”

“她是個孩子,可是仇恨可不會消失,要是等她長大了找我們報仇,那也很麻煩的。”

白衣劍客輕輕撫摸自己佩劍的劍身喃喃道:“可惜苦了你,要飲上一個小孩的血,真是你一生的汙點了。”

何安在的父親額頭青筋暴起,此刻的他憤怒無比,他對著白衣劍客怒吼道:“作為一名劍客,去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孩,你才是我輩習劍之人共同的汙點吧?!”

白衣劍客看向眼前的中年漢子笑著說道:“我可不是什麼正派人物,所以別拿這套理論來說教,我最煩別人對我說教了,殺戮才是我的劍道。”

“你!”

白衣劍客對著何安在的父親說道:“你是不是覺得這樣就能給那兩個小孩子拖延時間了?你別誤會,我隻是突然不想那麼快就殺了他們,那樣多無趣啊,在他們以為有希望的時候再給予他們絕望,那時候他們的表情一定非常精彩。”

白衣劍客說著說著自己都哈哈大笑起來,何安在的父親看著眼前這個人,腦海裏隻蹦出兩個字,

‘瘋子’。

何安在的父親提劍起勢,內力遊走全身,他扭了扭脖子,“不會讓你過去的。”

白衣劍客輕敲佩劍劍身,他對著何安在的父親問道:“你攔得住我?”

“不好意思,不管是你現在還是巔峰,在我麵前,不過爾爾。”

這位中年漢子提劍向前沉聲道:“不試試怎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