轎子停下,一座巨大的府邸出現在眼前。
一定是李煜等她們的休息處,安以雪納悶著,怎麼就沒有見到一輛馬車和隨叢呢?
周薇有著久別勝新婚的激動,因為她自從嫁給李煜為後,就從未這麼長的時間離開過李煜。
“夫君,你在哪呢?”周薇嬌滴滴的聲音還是令安以雪渾身發麻,她可受不了這嗲聲。
穿過綠樹蔥鬱的亭水樓台的庭院,進了一個大門,又走入一個全是臘梅花盛開的庭院。
“哇,太美了。這簡直如同人間仙境!”原本急促奔走的周薇,此刻停下了腳步,纖細嫩白的手輕輕地撫摸著那一朵朵鮮嫩欲滴的梅花,似乎這個庭院就是整個梅花林,一眼望不到邊。空氣中全是彌漫著臘梅花的香味,令人沉醉得閉上眼,屏氣凝神地吸附著。
“鄭夫人,筆墨紙硯伺候著。”
周薇一看就知道是畫匠,就微笑著說,“這畫我賞梅花回故裏吧。”
“不過,我現在預畫,如果有不妥之處,還請鄭夫人盡管提議。”
“好美的風景,好快樂的心情,當然可不能少了隴西郡公。”安以雪提議道。
“對對對,我要你畫下他與我親吻著這片片梅花的絕美風景,快快去請隴西郡公。”周薇高興地直拍自己的小手。
“鄭夫人,隴西郡公已出京都城。”畫匠彎著腰,雙手作揖,畢恭畢敬地回道。
“哈哈哈,他出京都城,我們不也……”安以雪說著驚詫地停住了嘴,這裏是哪裏?是不是遇到打劫的了?
“這裏是寧息宮,是皇上專門午休的地方。”畫匠很狡黠地一笑。
“皇上專門休息的地方,我們怎麼走到這裏來了?快走吧!”安以雪催促著。
安以雪扶著嬌嬌的周薇,快步地往回走。
一顆顆的梅花樹,就像一個個誘惑的女人,無聲地吸附著她們,她們是左轉一圈,右轉一圈,都轉到笑容冰冷地掛在臉上的畫匠。
那成片成片,一眼望不到邊際的梅花散發出的香味,也讓倆個人是醉得稀裏糊塗的。
周薇轉得又累又迷糊,已是大汗淋淋的,抱怨地說道,“這裏這麼美的地方,何不欣賞著,皇上,也會講道理的,我們不是有意撞進來的呀,還是等有人來時,再領我們出去也不遲,隴西郡公一定會在前方等我們的,我們連夜也會趕到的。”
“也隻能這樣,這梅花林簡直就是個迷宮。”當安以雪的目光再次碰觸到那位畫匠的眼光時,那種眼光放射出來的戲謔的感覺,令安以雪一驚。
“為什麼這個畫匠眼神是那麼地委縮?為什麼這個梅花林裏隻有他一個人?而且是那麼地詭異?”安以雪腦子飛轉著,她目光勇敢地與畫匠怪異的目光對望著。
畫匠師不停地畫著,安以雪湊近一看,隻見畫師將周薇各種或嬌或嗔或醉或微皺眉的樣子畫得栩栩如生,妖嬈萬丈。
“哇,畫得真像呀!”安以雪喜不自禁地感歎道。
畫師將幾幅畫小心地卷起來,交給了一個公公。
“公公,你好,你讓我再看一會兒好嗎?我還沒有看夠呢!”
“這是送給皇上過目的,這畫師可是皇上的畫師。不是誰想看就能隨便看到的。”公公的話,令安以雪反複回味道,似乎一道閃電在腦門心上一閃,曆史上不就是一位畫師將宋太宗的私生活畫得活龍活現嗎,莫非就是這位畫師?他畫了什麼呢?安以雪拚命在腦中搜索著。
《行幸圖》?安以雪一想到這幅圖,整個人是血脈賁張,人像是得了病一樣瘋狂地發抖。
難道在遊戲裏也逃不掉這一關,這一關,自己又要完成了?
安以雪想現在她與周薇猶如籠中之鳥,是插翅難飛了,如果要避免《行幸圖》的場景出現,首先得將畫師穩住。
周薇還是在梅花樹下,輕吟漫舞的,一副陶醉的樣子。安以雪同情望了一眼,這位如梅花一般醉人的女子。
安以雪借著醉態來到畫師的麵前,說有要事同畫師商量,將畫師騙到偏殿的一位畫室裏。
畫師一進屋,似乎就知道安以雪的來意,就慢騰騰地說道,“你不要費盡心機了,今晚皇上臨幸鄭夫人的事已成定局了。”
“如果我們不回來,是不是可以避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