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一切色彩都以華麗豔色之風情,這裏香氣纏繞,撲入鼻吸,令人沉醉,難怪李煜一走進柔儀殿就心情大好了。
“小薇,今年金秋時節,我一定要大婚於你,真的想死你了,隻有在你身邊,才感到日子除了吟詩作畫,還有你的情意綿綿,這些都是人生最高享受,為何不盡情享受?”
“噢,周薇曾經一直不明不白地伴在李煜的身邊,李煜真的是個性情男人,真的為他的娥皇後守了三年,三年滿了,他許諾娶一直伴他的姨妹了。”
“時間過得真快呀,現在想來也是公元968年。”安以雪剛這樣想著,就有石化般的感覺,因為她很震驚曾經李煜與娥皇相愛的畫麵曆曆在目,卻不想,李煜已擁有新人了。
帳房裏傳來了嬌氣吟吟的聲音,兩個人情話綿綿之聲還讓安以雪臉紅的快速地退了下來。
床榻之聲如雨如風般陣陣傳來,安以雪恍如入夢境,好像自己曾經也發出那樣的嗲嗲之聲,好像自己也曾經與國主那般地嬌羞過。安以雪又猛烈搖著頭,罵自己是不是腦子有病。
如浪般的床第之聲一波波地傳來,似乎那顆深藏之心,被這浪聲一波又一波的撞擊著。國主的纏綿之聲讓這顆原本已亂的心深情款款,意亂情迷。
“他們叫得歡,我可不是太監,我可是如水的女人。”安以雪暗暗地想著,他們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叫呼聲再次刺激著安以雪。
安以雪似乎再也受不了,飛奔到後花院,年歲的初春的寒氣似風般地鞭打著安以雪,她隻得瘋似地在撥雜草……
“我不想當太監了,我不想當邢公公了,我要回家。”安以雪這才醒悟過來,自己硬是不聽小胖的話,這次進來,或許是出不去了。
好像過了很久,看到李煜神清氣爽地走出來。
多日的季屈,多日的饑渴,如洪水衝擊著安以雪。
安以雪似乎將自己身份忘記了,也飛撲向李煜,撲進他的懷裏。
“我想回家,我想你了,你忘了我嗎?我可是安師呀。”
“喂,喂,你有沒有搞錯,你做白日夢吧,你這個邢公公,快醒醒?!”聲音沒有任何溫度與情懷。那冰冷的聲音讓安以雪如澆了冰水一般清醒過來。
這時清透而夾雜著妖嬈氣息的未來國後周薇嬌滴滴地走了過來。恰巧看到這一幕,用力推開仍墜在溫柔之鄉的安以雪。
“有病呀,小太監。”語氣不屑,滿眼的鄙夷。
安以雪當時石化著,似乎不敢相信似的,然後不明就理般地看著自己全身寬大的太監袍子。
國主輕輕地挽著周薇跨過一個石階,周薇相偎著國主,安以雪看到這樣的畫麵,真心受不了,不過,她隻有傻傻地生氣著。
“我是來完成任務的!可是我終究要幫你完成什麼樣的任務呢?”對著如今的國後的背影,安以雪憤憤地暗叫道。
“自己落個受氣的份,不如回去!”
“可是回不去!又有什麼辦法呢!能當個隱身人就好了。”
“可是這邢公公的身子,能躲到哪裏去呀。”
“金陵香院躲不進去,寧閣寺也躲不進去。就連乞討也沒有著落的地方,這身子!”安以雪望著自己的身子傷心並痛苦地想著。
“可是,我真的不想看到他們恩恩愛愛的樣子。你周薇以為你年輕漂亮就討國主喜歡了,那是李煜看走了眼,他根本不知我其實不隻是漂亮,而且還有才情,遠遠在你之上。如果你們再恩愛,看我不玩死你們,不,我不玩了。終有一天,我會按暫停健的,讓你們恩愛的腳步都停止下來的。”那股怨氣似乎從七孔之中要冒出來似的。
“李煜,難道你不知我深愛你的痛苦嗎。”安以雪似乎終於控製不住自己,大聲地叫囂著。
狂笑聲那麼刺耳地傳來,安以雪憤恨地回傳過頭來,看到兩個笑彎腰的身子,那一刻輪到安以雪石化了。
“他說,一個太監說比我漂亮比我有才情還說遠在我之上。你說他是不是腦袋上長屎了。”
“玩死你們,我看你怎麼玩死我們,一個太監懂得什麼叫愛,狗屁腦瓜子。”
安以雪拍了拍自己腦袋,他們倆怎麼就突然出現在自己麵前了。
每天,安以雪身為太監,卻隨著國主過著風花雪月的閑情逸致的生活。日子安然而過著一天,安以雪上午十分點來鍾,安以雪打著哈欠陪著國主在柔儀殿賞花。
似乎隱隱約約看著國主與周薇在一起賞花的四季變化,一會兒是春季的綠,綠得讓心萌化了,一會兒,驕陽似火的夏季,國主與周薇聆聽蟬的叫聲,間或又變幻成雪花飄飄的冬天,一副副的變幻如同一副絕美的畫麵,令安以雪出神地欣賞著這絕美的賞花的景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