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小胖在身邊,也許不會玩遊戲了,安以雪怨小胖還不來電話。
“上次玩遊戲,不能退出,以為自己會死定了呢,白癡呀,他們肯定會清除病毒的。我就是進入遊戲了,隻要能照樣出來,不就行了嗎?有小胖在,我還怕什麼,就像那個夢境,即使我真的有什麼不測,小胖,這個總設計師,一定不顧一切去救我的。”
“小胖,一再要我不進入遊戲,必定有他無法控製的地方,如果我盲目進入遊戲,而不得出來,會不會莫名其妙地死了,更回不到現實中來,那麼是不是最親愛的爸爸媽媽永遠就見不到我了,那麼玩遊戲不是真的將自己的命也搭了進去?不能去,小胖一再告誡,得聽他的。”
玩,還是不玩,兩種想法在腦中不停地揪住了她,就像兩個魔鬼糾住了她,讓她不知如何是好。當看到手機的時間已是十一點時,仍然沒有一條短信和未接來電,似乎一股怨氣在心底慢慢升起,她賭氣似地打開那個令她夢魂牽繞的遊戲《美人亂詞》。
進入遊戲,安以雪終於如願以償了,她躺在碧綠色的草地,伸展著四肢,讓自己完完全全放鬆著,呼吸一下這裏清新的空氣,讓自己的身體完全陷入柔軟的青草之中。
閉上眼,呼吸這裏的新鮮空氣,睜開眼,撲入眼簾裏的是滿滿的紫滕色的花,以前進入遊戲不是看到桃花就是月季花,這次竟然也是自己喜歡的紫藤花。
一陣又一陣的嬉笑聲就像在自己的鼻吸處響出。
安以雪抬起一眼,果然一顆樹枝上正倒掛著德拉,她看著久違的德拉也嬉笑起來,每次在自己要進入遊戲時,或自己身陷困境時,總是可以見到德拉。
德拉雙腳緊緊盤繞著樹枝,頭倒掛著,嘴裏還在細嚼著什麼。
那雙紅色的眼睛真好看!安以雪感歎著,這個自稱著是李煜母親的德拉,好像更多的像是自己的知已,看著看著,安以雪的雙眼由柔和之色轉為驚恐之色。她如觸電一般驚怵地站起來。
她站了起來,看了看自己,咦!自己怎麼穿了這樣一件灰不溜湫的寬大袍子,還帶了一個寬沿帽子,噢,是自已進入遊戲,因為達到一定等級了,所以衣服都不必自己替換了。
可是我還是喜歡明豔色彩的衣服?安以雪看看還是不喜歡,因為剛才倒掛著的德拉,又拿著一個桃子在啃咬著,一身黃燦燦的衣裙,滲透著如金秋的樹葉般的金黃色的光澤,給人漣漪的夢境,白色的飄帶,如白雲一般清盈悠遠。
德拉的笑聲越來越有嘲笑的意味。
“你笑個不停,吃錯藥啦?”安以雪托著腮問道。
“如果我吃錯藥,那就好了。你聽你的聲音,是不是吃錯藥啦?”德拉笑著,手中的鮮紅的桃子也掉在草地上了,整個人似笑得彎下腰來了。
“我的聲音,沒有呀!”安以雪在否定的時候,自己有意識的發出啊啊的聲音,好像有點不同的,聲音變尖了,變得有點怪怪的味道。
“德拉,我的聲音沒有變!”
安以雪對著正笑得合不攏嘴的德拉喊著,當確定這句話的聲音確實變了時,安以雪張大著不可思議的嘴望著德拉。
好久才回應過來,“我這是怎麼了?”
“你沒有怎麼了,你是誰?你當然是安以雪,你是遊戲中南唐最高權威的李煜國主的師傅,你知我知,天知地知,此外,就沒有任何人知道了。”
安以雪似被人推了一把似,整個人往後一仰。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安以雪更為自己的聲音感到驚恐與不安。
“你無需進行閹割,你懂的!”德拉繼續放肆她的笑聲。
安以雪雙手不安在自己的臉上摸到,沒錯呀,是自己的鼻子,眼睛,嘴巴呀。
安以雪跑到純藍的湖水間,看到自己的影子。
自己原來是這個樣子,一身的裝扮分明就是一個不用化妝的太監。
“我怎麼成了這個樣子?”安以雪慌裏慌張地問著。
“這款遊戲在測試的過程中,就有入侵了很多病毒,高手中自有高手。所以如今在測試中,玩家都被警告進入的,但是總有人來冒險,比如你。有的很幸運,玩玩就走。而你卻華麗轉身,從一名國師,成為一名太監,好在,你仍是李煜身邊的紅人,不過,在沒落年代,你可能很悲劇喲。”德拉笑語的樣子仍然有笑謔的味道。
“我的天呀,我怎麼好端端地成了太監了呢?”
“可不行,還是成為女人比較好。我看我還是回家了。”安以雪仍擺脫不掉女人的嬌氣,嬌氣十足地對著德拉說著。
“我最不喜歡一個太監女人十足的樣子,我會吐的。”德拉說著,果然狂吐起來。
“我,我,我有那麼可惡嗎?”安以雪急巴巴地膽怯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