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闊的街道,沒有一個人,就像一個攝影棚,沒有人攝影時,整個街道有令人詭異的感覺,當看到酒樓,樓館,布莊,都飄有金陵字樣時,安以雪才稍稍地喘了一口氣,沒有錯,這裏是金陵,是南唐的首府。
突然安以雪感覺到自己的雙腳踩到軟軟的東西,是蛇?安以雪發出驚尖聲。雙腳踩在棉花糖上麵似的。
當跑到屋簷下,雙腳才有著了地的感覺。
目及之處,都是焦黃色,就像枯黃的稻草色。
“是蝗蟲!”安以雪不知道是不是與那款《海上爭霸》的遊戲相衝突,避免了洪災,卻發生了蝗災。
安以雪想到這滿天曾都是飛舞的枯黃色的蝗蟲,占滿了空間,不透露出一絲空隙,那是多麼可怕的一件事情喲。
這裏經曆連年的戰爭與貢奉,又受到蝗蟲的災難,南唐確實經不起這流年的折磨了。
安以雪好不容易看到一個人影,卻是佝僂的襤褸的老人,她看到走著走著,撲到在地上的是一個滿頭白發的老婦人,拚命地吃著地上的蝗蟲。
也好,起碼這些蝗蟲可以不讓人餓死。不知那時,鄭王在哪裏,他又在做什麼?不會隻同愛妻嬌羞了吧,不知他會不會也想念自己,他會不會也擔心自己的安危,畢竟又是再一次地悄無聲息地離開。
這時一個熟悉的身影撞入了眼簾,是大臣徐弦,安以雪覺得眾位大臣中,安以雪還是覺得他比較親近,他怎麼在這兒呢?正要打招呼時,徐弦也看見了她,他眼睛死死地勾住了安以雪,然後帶著一臉陌生感大步地向前走著。
接著看到了南唐國主目無表情地坐在轎子內,後麵是一群麵無血色的侍衛。
見到他們,安以雪就可以安全回到自己的文瓊殿了,這路上,國主是不待見,起碼等到國主休息時,可以聊聊家常吧,安以雪這樣想著,便跟隨著他們來到一座廟宇,金陵已到處都是大大小小的廟宇,國主隻有祈求上天的恩賜了。
國主的祈福,祭祀天地的儀式,安以雪卻掩不住笑了起來,這真的不像是聲名顯赫的南唐第一任國主的祭祀,倒像一個一個鄉村的舞台劇的庸俗與簡陋,簡直沒有一點皇家的風範與大氣。
國主還是同以前一樣臉上永遠是雲淡風清的感覺。看來,這場蝗災並沒有影響到他的心情。不過從祭祀的場麵上來看,這南唐皇帝的作派與國主還是有很大的差別的,畢竟國力日漸衰弱了。
祭祀儀式沒有減少一道程序,但是除了一幫侍衛外,沒有一個老百姓來觀看,大臣徐弦左顧右盼,似擔當此次外出的安保工作。不冷卻給人感覺淒涼的大風,吹在正畢恭畢敬行大禮祭拜的國主身上,龍袍一吹起,整個身影給人悲涼的感覺。
安以雪的心緊緊一收,微痛著的眼淚溢滿了眼眶。似乎自己在弘冀太子墓前哭泣的一幕清晰地在腦中閃現……
國主的身影也是蒼老了很多,這塊屬於他的天地,他也是駕馭不了的,原本有勇謀的太子也是英年早逝,這對於一位父親,對於南唐的未來來說都是極大的打擊。
整個祭祀大概進行了三個小時,完畢後,國主拖著疲憊不堪的身子到偏殿稍作休息。
當看國主走向偏殿時,安以雪看到了希望,她可以同國主談心了,私下說她可以安撫一下一個作為父親失去兒子的心情,再之,她一向都深得國主賞識。
“國主。我是安師,因為家中一場意外,所以沒有道別就離開了南唐,還請國主原諒!”安以雪飛跑過去,有種久別重逢的欣喜若狂。
安以雪停下來時,發覺所有人都有一種近乎陌生的眼光看著自己。
“國主,我是安師!是鄭王的師傅!”
安以雪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隻是看到國主一個斜眼,她就被禁衛軍五花大綁地押了起來。
“國主,我是安師!難道你忘了。”就像看到過電視劇一般,曾經那麼朝夕相處的人卻形如陌路,一臉的陌生一臉的不屑,任憑安以雪在國主決然而去的背影後麵大呼小叫道。
浩浩蕩蕩的皇家侍從回到了皇宮,她也被押上了殿堂之上。
曾經那麼親切甚至有點色眯的眼神望著安以雪的國主,如今是一臉的至高無上,不可侵犯的威嚴,更可怕的是安以雪看到國主的雙眼全是憤恨的目光。
“大膽妖孽,你何時撓亂我南唐大地?”聲音從殿堂中間傳來,四壁回蕩他冷漠而又高傲的聲音。
“國主,我是安師,你難道不認識我了?”安以雪心裏暗地罵,這遊戲怎麼重新修複成這樣,她已成了眾人之罪了?安以雪真的想有扇人的感覺,尼馬,這什麼遊戲呀,這簡直是坑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