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無意中偷聽了陰謀(2 / 2)

“你說的是真的嗎?”話語溫情而挑逗,就像一枚含著毒藥的花瓣,美豔絕致。

“我說你是白癡,你不相信,這麼冷的天到河裏遊泳,你腦子有病呀,或者你本身就是一個妖孽,來曆不明的妖孽之女。”弘冀輕柔的手指突然用力捏緊她的下巴,一種下巴骨要裂碎的感覺痛得她皺起眉頭,痛得甚至是要忘記所有的恐慌了。

“弘冀,把她殺了吧,這個女人一定偷聽到我們說話了,殺了,以絕後患!”

在這個世界裏,自己死都不知怎麼死掉了,隻可惜還隻是剛剛玩玩,就這樣地結束了,腦中浮現李煜小時的樣子,浮現英勇剛正的李煜的執著樣子。

別了,在你五歲,最需要我關心與照顧時,我離開了你。

別了,在你十二歲時,需要我的陪伴與教育時,我又要離開你。

不知是否,以後可以見到你?安以雪緊緊閉上眼,在這個忘恩負義的弘冀身上,她是沒有任何祈求的必要,安以雪的眼緊緊閉著,不讓眼淚從眼縫裏滑落下來。

“她是六皇弟安定郡公的師傅,如果我殺了她,可以讓六皇弟的身邊少了一個妖孽,可是你不覺得任憑這樣一個妖孽在六皇弟的身邊比殺掉六皇弟更大快人心嗎?再說,她偷聽到又如何,她敢將我們的話說給其它人聽的話,我會讓她毛骨不存。”眼眸泛著寒光,一臉的冷若冰霜,弘冀的話令安以雪再次打了一個噴嚏。

“我會讓她毛骨不存。”這句話像是被放大重疊似,在她的耳際反複地回蕩著。

她,隻是想玩一款遊戲,她怎麼可能是妖孽?安以雪心裏念著。

“穿起衣服吧,別冷著。”話語輕柔,讓能人的心輕輕飄揚起來的感覺。讓安以雪一刹那間產生了錯覺,真的是冷若冰霜的弘冀說的話,怎麼聽怎麼都像一個愛她極致的戀人說的話,可是下一秒話讓她從自己臆想的夢境中醒了過來。

“要知道,你存在,隻會讓南唐散發一種妖孽之氣,當我胃口十足的時候,我想什麼時候要你死,你就得死,還不快滾!”弘冀此刻就像一頭咆哮如雷的獅子,正張大嘴,撕裂地叫道。

還是快跑為妙,安以雪拿起蓋滿青草衣服,跌跌撞撞地跑走了。

那一刻,她覺得自己很狼狽,誰叫自己遇到這個良心被狗吃掉的皇子。

在人世間,人們最愛說的就一個人就是一種命,那麼在遊戲裏,總是遇到弘冀,也是自己逃不掉的命。

跑到自己的帳房裏,安以雪一想到剛才一幕,心,狂跳不止。

“當我胃口十足的時候,我想什麼時候要你死,你就得死……”弘冀暴虐的話在安以雪頭頂上不停地回旋著,疲憊地睡時,一夜竟全是噩夢連連。

邊境是一派肅殺的氛圍,到外迷彌漫了殺氣騰騰的味覺,似乎一場你死我活的戰爭即將暴發。

安以雪也是越來越緊張。南唐的將士也壯誌淩雲,他們都期待著決一死戰。

隻見吳越那方一個臣子雙手舉著和談的黃旗子,一步步靠近南唐的領地,原來是和平臣子。吳越要求戰事停止,雙方簽訂了暫停戰爭的協議。

身為前方戰領的李煜在簽訂好暫停協議後,洋洋得意,“我南唐從氣勢上已將吳越震懾住了。他不得不提出停戰。”

安以雪這時想到李煜痛失江山後的《破陣子》中除了“四十年來家國,三千裏地山河”扼心之句,還有一句便是“幾曾識幹戈?”

原本以為遊戲會偏離曆史的軌跡,可是偏偏生個枝末來,讓李煜錯過一生中應該經得起考驗的戰爭。

“吳越於年前急於備戰,一定有侵略之心,現在又來求停戰,想必會有陰謀,也許正調聚其它的兵力與武器?”安以雪正感覺到一絲不安,這種不安就是來自吳越的停戰要求和南唐諸位將領的洋洋得意。

“今夜,吳越大將會與我將領會晤,會晤地點就在我帳房裏。”李煜出門的那一刻又回轉過頭來,“你一定要參加,你無須做什麼,隻要有你在身邊,我的心才會安逸。”

李煜給安以雪親人般的感覺,一句隻要有你在身邊,我的心才會安逸的話。讓安以雪眼角再次滑下了淚珠。

弘冀的話再次出現在腦際,弘冀對自己的弟弟可是又防又恨,好在今夜就要和談了。

安以雪搖了搖頭,她想把聽到的都搖頭忘掉,她不想自己心裏總有那麼不美好的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