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性眼鏡在白天掉在地上,都很難找到,更何況是在天色昏暗的晚上。而且地上還伴著泥水和沙石,隻要上麵稍微畫花一點,都無法在佩戴到眼睛裏麵。
“算了別找了,等明天在說吧。”何麗歎息一聲,她覺得自己太倒黴了。
陶子靜可不管這些,心裏既沒有因為何麗的出手拉扯一下而感到愧疚,反而繼續催促王輝到劉美花家找丁茹去。
“我正想要去菲菲家一趟,王輝咱們過去吧。”何麗怕王輝當場翻臉給陶子靜難看,連忙打起了圓場。反正廖菲菲家和劉美花家距離很近,自己沒了隱性眼睛不太方便,讓王輝帶自己去一趟廖菲菲家的同時,順便把陶子靜帶到劉美花家去。
沒了隱性眼鏡的何麗,走起路來確實不太方便。尤其是天黑,她更是舉步維艱,好在王輝主動充當了她的指引,這一路走來才沒遇到意外。
對於一直走在前邊的陶子靜,王輝巴不得她在跌到一次,最好是重重的摔在地麵上,來個嚴重的腦震蕩才好。
“前麵左邊那家是劉美花家,你自己去找丁茹吧,我還要送何老師去廖菲菲那裏。”等快到地方,王輝這才又說了一句。
陶子靜哼了一聲,算是做了回應,然後頭也不回的朝劉美花家走去。
“何老師,到底是怎麼回事,她現在不在,你總該可以告訴我了吧。”一直憋著火的王輝,看到陶子靜走遠,這才急速的問了起來。
何麗滿臉愁容,原本情緒就不在狀態,被王輝一問,正中要害,眼眶裏麵頓時冒出兩行熱淚出來。
何麗嫁給楊勇也有些年頭,可一直沒有懷孕的痕跡。這讓楊勇一家子著急起來,也不知什麼時候楊勇背地裏勾搭上一個女孩,對此何麗一直忍著。隻認為是楊勇一時糊塗,沒想到楊勇勾搭的女孩居然是自己當初教的學生陶子靜。更沒想到楊勇居然今天把對方帶回到家裏來,顯然這是一個危險的信號。
“哎,他要是提出離婚就離吧。”何麗一直覺得自己也有責任,要是給楊勇生下一男半女,事情就不會搞得如此複雜。
“何老師,你不要難過,咱們先到廖菲菲那裏,晚上你也不用回去了,省的看見楊勇和陶子靜這對狗男女心裏窩火。”王輝當即有了想給何麗號脈問診的打算。
兩人進到院子時,廖菲菲整好在澆花,她倒是眼神不錯,一眼就看出何麗身上還帶著些泥水。
“摔倒了。”廖菲菲連忙放下手中的澆花桶,攙扶著何麗朝屋內走去。
等廖菲菲重新給何麗換上一身新衣服時,王輝早已在客廳抽了一根煙的時間過去。
何麗顯然沒有和廖菲菲說實話,廖 菲菲還以為是何麗不小心摔倒而已。王輝見當事人都不主動說出來,自己更不好直接挑明。
廖菲菲拿著衣服,進到浴室洗浴去了。客廳裏隻剩下王輝和何麗兩人坐在那裏,王輝本來想安慰一番,可自己出了詛咒對方一番,真正能幫助何麗就是幫她治療好身體的疾病。
“何老師,先喝杯熱水吧。”王輝主動到了一杯熱水,剛才何麗在屋內換衣服時,廖菲菲倒是對她刮傷的手掌做了簡單的藥物處理。
何麗眯縫著眼睛,接過王輝遞來的水杯,因為看不清楚,雙手倒是在王輝的手掌上來回摸索一番,在握穩了水杯。
當年王輝十五六歲正是青春叛逆時,就在上課時,不止一次對貌美的何麗產生過幻想。可那是終究是一個年少無知少年的白日夢,王輝也明白這種幻想永遠隻是一種癔症。倒是後來在夢中,將何麗推到過幾次,但也屬於正常的生理反應。
後來何麗嫁到了牛家村,讓王輝在高興以後可以天天看到對方的同時,也會真正失去占有對方的機會感到難過。可這幾年過來,何麗在村子過得還算不錯,加上王輝家發生家事的影響,他對這段年少時的畸形戀情也就自動消散。上一次無意躲在廖菲菲家的衛生間裏,看到何麗那曼妙動人的下半身胴體時,早已冷卻很久的熱血也勃發起來。
如果何麗一直過的很幸福,王輝絕不會打對方的主意。可眼下楊勇欺人太甚,公然把勾引來的小妖精陶子靜直接帶回家中,完全不顧何麗的感受。即便兩人無法過下去,也大可等離婚後各找各自的幸福。
王輝現在說不出對何麗究竟是懷著什麼樣的複雜情感,是為了單純想報複楊勇,還是被埋葬多年無知少年的懵懂春夢突然覺醒。
“何老師,我來給你號脈試試。”王輝看何麗喝了幾口熱水,便主動把杯子接過來放在茶幾上,滿臉亢奮的望著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