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正麵對缺少運營資金這個緊要關口時,又要應對柳飛、田峰他們要抽回各自的所投資金,我真正的走上了窮途末路,無奈之際,我做出了一個大膽而又愚蠢的決定,賣房。我的房子並不豪華闊綽,那是一個很普通的三室一廳的套房。房子雖然普通,但那是我的家啊!房子的所有裝修都浸透了我的汗水和心血。門套、門、廚房內的瓷片是我親手勞作的結晶。涼台上封閉的塑鋼門窗是我爬了幾天格子換取的獎金而安裝的,家不大很溫馨,有妻子女兒的歡笑,有相親相愛的溫情,有疲憊時的依靠安靜,有暴風驟雨時的避雨避風。家是一個港灣,愛的港灣,歡樂的港灣,承受失敗的港灣,是你迎接風浪與旋窩的港灣,是你碰礁石遇挫折時給你勇氣的港灣……我卻把我親手營造的那個無往而不能的港灣毀掉了。我毀掉的不僅是我自己,是一個家,一段婚姻,一個愛我和我所愛的女兒……
田峰急促的電話聲打亂了我剛平靜一點的心情。“霽園派出所的人現在在我辦公室,讓我和你到派出所說明一點問題。”霽園派出所?我想起了前幾天,穆輝在我辦公室神秘兮兮的那句話。“什麼事?我沒時間。”說完,我把電話迅速掛掉。田峰屬於那種八麵玲瓏之人,能說會道,頗得報社領導賞識,在報社崗位聘任的緊要關頭,發生如此之事,我相信他一定有很強的敏感性,憑他的能力也一定能擺平此事。中午,田峰與霽園派出所的一位副所長來到了我的酒店,酒足飯飽之後,副所長醉眼朦朦地說:“你們這個事不好擺平啊!既然是田峰兄弟的事,我也不能不管,你倆每人兩千元,這件事就不要再說了,派出所也不要再去了。”此地無銀三百兩。多大的事啊!到派出所走一趟又如何呢?我幹嗎拿兩千元給你,這不明擺著拿屎盆往自己頭上扣嗎?我率先不同意,“如果弟兄們花錢,花多少我也不含糊。但不明不白地給你兩千元,我一分沒有。”田峰看到我較起真來,趕忙打圓場說“對,對。要錢沒有,今天下午我倆到你們派出所走一躺。”
下午三點,我和田峰準時出現在霽園派出所內。派出所辦案民警也算熱情,倒水‘讓座之後,詢問起穆輝的情況。問了兩個小時,我仍舊一頭霧水,不就是市中心那個酒吧嗎?是啊!我和穆輝經常去,有個叫張楠的陪酒女,經常陪穆輝,那和我們有什麼相幹呢?馬上我的酒店就要上客人了,你們有時間耽擱,我可沒有時間在這裏給你們費口舌。
在公安分局局長的親自幹預和過問下。我終於明白了事情的真相。穆輝與張楠曾發生了*,並給了張楠200元錢,在一次掃黃打非行動中,張楠被霽園派出所當場抓獲,供出了與穆輝發生關係的事實,還拿出了穆輝給她的一張名片。派出所對穆輝進行了傳訊,在事實麵前,穆輝供認不諱。在柳飛的斡旋下(柳飛當時是跑政法線記者),穆輝繳了5000元罰款後,被放了出來。在穆輝的口供中,有我和田峰與他經常出入該場所的敘述,派出所想我們也不會好到哪去,再說事業單位的人,要麵子,害怕丟醜,會忍氣吞聲,繳幾個罰款了事,沒成想敢把此事捅到分局局長那裏。
我們的事情擺平了。穆輝的事仍是沒有包住火。報社以黨委的名義前往派出所調出了穆輝的口供。結果可想而知。穆輝受到了開除黨籍及留黨查看一年的處分,並撤除其總編室副主任職務。令人沒想到的是柳飛在此次崗位聘任上,成為了總編室副主任。一年之後,穆輝來到了Z城,成為電視台的一名新聞記者。我仍在那個經商的苦海中掙紮、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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