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偷了東西似的溜回“忠孝東路”,剛進去就被一首飛調的《南泥灣》震住了。怪不得平時沒聽過大猛子唱歌,這絕對是有自知之明的體現啊!
可能會有朋友問我,什麼叫飛調啊?吭吭……我給大家解釋解釋。我們在說一個人五音不全的時候,通常會用唱歌“走調”來形容,再差一點兒就會用“跑調”來形容,而大猛子這樣……我們隻能用“飛調”來形容!
“我把你包放這兒了啊!”我輕輕地把大猛子的提包放在沙發後的橫板上,大猛子連甩都沒甩我,隻顧著自己在那兒自嗨自樂,丫簡直就是歌神加歌後——神吼!不,吼神!
可奇怪的是,怎麼隻有小仨兒這熊孩子在手舞足蹈地給大猛子捧場,其他人呢?
怎麼沒動靜了?
我納悶地往旁邊沙發看去,才發現除了阿成在盯著熒幕發呆,其他人早已經迷迷糊糊地倒在沙發上。這也不怪他們睡,一是因為大猛子的歌太銷魂了;二是因為他們確實太疲憊了;三是因為我了解他們,他們個個都是麥渣。
何為麥渣?咱們有詩為證。所謂麥渣,便是:
次次唱K都有他,
從來不把話筒抓,
別人唱啥不知道,
一進包廂就睡覺。
這種人說白了,就是來湊熱鬧的,說他唱歌吧!他不會;說他聽歌吧!他隻顧著睡覺玩手機;典型占著茅坑不拉屎,開著房間不打炮!這個……說得有點跑題了,咱們書歸正傳,接著講下麵的故事。
……
“我靠!你們怎麼都睡了?咱們是來唱歌的,不是來睡覺的!大鵝……來……小BB……來!唱一首……遠哥……你怎麼也睡了……”盡管我對李宏他們又捏鼻子又拍膀子,可無奈的是無論我怎麼騷擾,他們都吭吭唧唧得連眼睛都不睜開一下。尤其是雷萬春,簡直就是他娘的雷打不醒,比休克還休克!靠!有那麼困麼?
大猛子的歌單還沒有進行完,現在又開始唱《九九豔陽天》,不一樣的歌曲,同一樣的飛調。嗬!這傻妞還挺懷舊!
“阿成,你怎麼不睡啊?”我打著哈欠問阿成。媽的!李宏的鼾聲搞得我也犯困了。
“我睡不著,想瑩瑩了。”阿成一動不動地回答道。
“想她就給她打個電話啊!”
“手機停機。”
靠!我怎麼把這茬兒給忘了!我趕緊掏出手機遞給阿成,“兄弟,你先用我的聯係段瑩瑩,我天亮一定給你把話費充上。”
阿成與我對視一下,又看看我手裏的手機,毫不猶豫地伸手接過去。我突然有種被碰瓷的感覺,靠!阿成一直說手機是被小仨兒弄停機的,可他根本沒證據啊!怎麼就賴上我了呢?
“喂!阿成,你發毛線的短信,直接打電話啊!”
“都晚上十一點多了,人家肯定已經睡著了,我給她發短信吧!”
“那你發你的,我去跟大猛子來首情歌對唱。”我哼著小曲兒走到大猛子身邊摟住她的肩膀,“來!親愛的,哥陪你走一個。”
“滾開!老娘還要跟小仨兒唱《喜羊羊》。”
“一起唱不行麼?”我厚著臉皮纏著大猛子,順手還拽了一下她的鬢角。
“那得問我家小仨兒同不同意!”大猛子用指甲狠狠地掐了掐我的胳膊,疼得我眼淚差點兒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