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看樣子老大是沒時間,那就再給老二打電話唄!我話別了彪哥,又撥通了宿舍老二王成的電話,這哥們兒因為名字縮寫是WC,所以一直被我們稱為“廁所”。
“喂!你哪個?”電話那頭傳來廁所的巴蜀口音。
聽到廁所的聲音,我忽然想起大學時代那段沒心沒肺的時光,鼻頭一酸,趕緊把頭轉向窗外,屏住呼吸,用盡全身的力氣去止住蓄勢待發的淚水。
“喂?你哪個?講話!”廁所有些不耐煩地問,同時從他那頭傳來極負節奏的肉體拍打聲,我立刻從感動欲淚中驚醒過來並開始強烈譴責廁所這種剛入夜就“行好事”的惡劣行為。
“喂!你家仙人的!講話!不講話老子掛求!”
“別!你大爺的!是我,小生!”
“媽匹!你個幺兒還曉得給老子打電話?”
“你不也沒給我打電話麼!”
“兄弟夥,我整天忙的很,沒得時間嘛!”廁所的聲音顯得有氣無力,他那邊猥瑣的拍打聲已經停止,“五塊錢,給我零的。”
“我操!你不會賣身不賣藝了吧?這五塊錢的價位也忒低了吧?你那身材怎麼著也得五塊的兩倍啊!”
“你不要開玩笑了嘛!老子好歹也是黨員,咋個可能去當鴨公呢?”
“黨員不也有舍身忘本的嗎?再說了,剛才你那兒啪啪怕的,也太刺激了吧?”
“你娃兒也太不純潔了,那是老子在給人搓背,搓背你曉得不?”
“搓背?你在洗澡?”
“嗯!沒啥好工作,在我老家澡堂裏給人搓背呢!”
“什麼?你不在貴陽了?”
“對啊!上個月回的成都。”
“我靠!你丫早說啊!我剛從成都出來!還想著明晚找你喝點兒呢!”
“老子還剛從貴陽離開呢!真他媽沒默契!小生啊!你白跟我混了這麼多年。”
“去你大爺的!你們那邊不是不興澡堂麼?我聽說你們都穿著內褲洗澡,怎麼又整上搓背的了?”
“哪個講的哦!我家可是先人傳下來的搓澡手藝,這個澡堂從傳統意義上來講可是家族企業。”
“少給我胡扯,你這學生會主席從‘主席’變成‘主洗’,就不覺得虧麼?”
“虧哪樣哦!小生,我和你講,我現在每天平均搓三十個背,每個五塊錢,不帶洗澡和單間錢我每個月還能賺五千多,其實不比別個差,我還落得個輕鬆,沒人時就睡覺。我反而覺得整天在外忙碌賺不到好多錢的人虧……嘿嘿!不講這個了,小生,啥時候再來成都啊?”
“再說吧!我這次去成都也是處理公司的事情,好了!我不跟你扯了啊!我再給萬春他們幾個打電話問問。”
也許是我的邀約太突然,也許是大家真地為生活忙碌地不可開膠,反正我十幾個電話打下去,四個沒人接的,四個有事來不了的,兩個待定的,還有一個已經不在貴陽的,到最後我算了算,隻有李宏和雷萬春能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