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路成、張萌、郭小仨!你們幾個!回去了!回去了!”我大聲地喊著他們的名字,喊出去我又後悔了,都說墳地裏不能喊人的大名,否則會被鬼纏上,可是我轉念一想,他們幾個一個是捉鬼降妖的三清道士,一個是渾身著火的女漢子,一個是酆都上來的小紙人,哪個鬼敢糾纏他們?
哪曾想經過阿成的訓話,這些孤魂野鬼們還真的把他當一回事兒了,走的時候一直喊著“領導慢走!領導慢走!”也不知道阿成到底說了什麼打動他們的話。
我們沒有回馬大陽家取自行車,而是讓他把我們送回了宜家酒店。大夥兒都累了,誰都沒力氣再大老遠的把自行車騎回來。
阿遠覺得沒有幫老板娘治好撞克,覺得挺過意不去,就把自己的手機號留給了馬大陽,說如果老板娘再發作就趕緊給他打電話,到時候他請自己的師父紫元真人出山解決老板娘的癔症。
馬大陽說天亮之後幫我們把自行車送過來,然後又跟我們隨便聊了幾句就開車回去了,臨走時他從車上拿出幾包“嬌子”煙來,說自己已經戒煙好久了,非得讓我留著抽。我看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兒,就沒拒絕。
送走馬大陽後,我們回到了我和大猛子住的這個房間裏。我問阿遠道:“遠哥,你說馬大陽他老婆到底怎麼回事?”我靠著窗邊點燃一支煙,這南方的煙就是跟北方的不一樣,南方的煙就好像一根繩子,一直伸進了我的肺裏,而北方的煙則好像在這根繩子上打了一個個的結,不斷地在我的呼吸管裏摩擦著,撞擊著。
“這次是真得毫無頭緒,隻能猜測老板娘有精神疾病了。”阿遠緊皺著眉頭顯得非常地不甘心。
“那發病時間也太巧合了吧?正好是馬多多去墳地那天!”
“我也覺得奇怪,按理說出現這種情況肯定是帶回了什麼東西,可是多多招惹的那個倔老頭已經被你調解了,從他家也沒見有其他的邪祟之物啊!”
“或許真得需要精神醫生治療了。聽你的意思,咱們天亮就得回道觀了吧?”
“嗯!觀裏隻有一個義務打掃衛生的老大爺在裏麵住著,很多事務都沒人打理。你知道的,廟不可一日無僧,觀不可一日無道!本來苗師叔要我們今天就帶你們回觀裏的,可我們自作主張又在外麵過了一夜。”阿遠麵帶愧疚地對我說道。
“那成!我跟大猛子早就想去你們道觀看看了。對吧!大猛子!嗯?大猛子?”
我喊大猛子半天沒反應,往床上看去,小仨兒跟她已經沉沉地睡去。折騰了一整天,這倆人肯定累壞了!而且不止是她們,我也感覺腦袋發沉,想痛痛快快地睡上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