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呀!我突然有一種逃課被老師抓住的感覺,可是有什麼辦法呢?早知道我當初就不為了省一張半票而讓小仨兒變成紙團了,現在在眾人各種各樣的注視下穿過車廂,真讓我有一種想跳火車的衝動。
到了乘務席後,我不可避免地接受了這兩名乘警對我進行了轟炸式說服教育,我就覺得耳朵嗡嗡直響,好像要炸開一般,這可真應了那句老話,自作孽,不可活!
給小仨兒補完票,這鬧劇的一幕也終於劃上了句號。我巴結地甩了半包煙給倆乘警,好說歹說才把我放回了車廂。
大猛子現在心情糟透了,抱著小仨兒坐在座位上不搭理我。
我也不敢坐下,隻能靠著座位站在一旁。唉!幹嘛給我臉色瞧?這也不是我希望發生的啊!
……
少不入川!說的是四川地區的生活節奏非常慢,人們追求的不是拚搏邁進,而是舒適安逸,久而久之,四川就成了一個讓人安於現狀的地方,年輕人進了四川,多半要失去鬥誌與奮鬥目標。
二十三歲,既脫離了年少,又談不上老邁的年紀,我平生第一次來到了四川,來到了四川的首府——成都。
“喂?老苗啊!我們快到站了!你來接我們沒有?”我撥通了苗紮紙的電話。
“哦?小生?這麼快就到了?我這幾天在別處忙沒在成都,不過我已經安排老道士的兩個徒弟去接站了,你有他們號碼沒?”
“我沒有,不過大猛子可能有。不多說了啊!火車裏信號不好,等你忙完見麵再說,我先掛了啊!”我放下電話,暗暗地在心裏罵道,“忙你大爺!你丫少打幾把麻將會死啊?”
我向大猛子要了阿成的號碼,然後又撥通了阿成的電話:“喂?路成嗎?我是小生啊!猜猜我是誰?”
本來我是嘴禿嚕地開了個說錯話的玩笑,誰知阿成還真鑽了牛角尖兒:“小生……小生是誰?”
這丫的居然嘟囔半天沒反應過來,反過頭來問我:“小生啊!你是誰啊?”
他這一問我我也愣了:“我是誰……我是誰?臥槽!我他媽是小生啊!阿成!你來接我沒有?”
“沒啊!我現在正在看《天府龍門陣》呢!可把老子笑慘咯!咋咯?你來四川咯?”阿成大咧咧地講著四川話,一點也不考慮我這個山東朋友的感受。幸虧我在貴州待了幾年,要不還真聽不懂。
“我去你大爺的!苗紮紙沒跟你說我和大猛子來成都了?”
“沒得啊!”
“好你個苗紮紙!”我罵了苗紮紙一句,“阿成,我和大猛子馬上進站了,麻煩你來接我們一下吧!大猛子坐火車坐得很窩火,可能馬上要殺人了。”
阿成聽我這麼說可能嚇到了,沉默了好一會兒才用川普說道:“小生,我逗你的,我跟師哥就在出站口外邊。”
“我靠!你丫還騙我!算你丫聰明,再說晚一點兒我就讓大猛子滅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