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狂奔出醫院,沒過多久我就累得放慢了腳步。唉!畢業才他媽半年就已經跑不動了,早知道我平時就多鍛煉鍛煉了。
肩上騎著倆鬼孩子,雖然別人看不到,可我自己覺得怪異極了!盡管如此,我卻一句反抗的話都不敢講,我的脖子被臍帶勒得死死的,隻要對他們稍有不敬,恐怕便要一命嗚呼。
三寸長的黑鯰魚鰾,這八個字我能夠清楚地說出來,也能一筆一劃地寫出來,但是要我在夜深人靜的大街上找出來,我隻能說一句:去他娘了個大八字的!
我沿著東昌路一氣兒下正西,這裏有個水產市場,要真說能找到鯰魚的話,估計這裏是唯一的希望。
可是有句話是“屌絲最大的希望就是少一些絕望”,也就是說屌絲是沒有希望可言的。所以水產市場根本不是我的希望,我連市場的大門都沒進去。
我麵對著市場緊閉的大門滿臉愁容,你說這道明是不是吃飽了撐得?閑得沒事兒把我名字告訴肖映幹嘛?肖映一勾我魂兒,害的我連扣子帶金馬一起丟了,扣子可是你師父送我的!真操蛋!
我一急躁,就習慣性地抽出一支煙,可無論我按多少次,火機就是打不著,這可是我下午買煙時贈的新火機。
我感覺手上一陣陣得冰涼,不經意地斜臉一看,操!這倆小崽子正挺著肚子朝我的手上作撒尿狀,我說怎麼打不著火兒。
“乖……乖娃娃……叔叔想抽支煙。”我故作和藹地向兩個鬼孩子說道。
這兩個孩子惡作劇地向我吐了吐舌頭,重新坐回了我的肩膀。
我再按打火機,這次一下就著了,可是當我點著煙抽了幾口以後,果斷地掐滅香煙扔了,我老覺得煙裏有一股尿騷味兒。
我垂頭喪氣地沿著路向前走,不知不覺就來到了東昌湖邊。看著粼粼的湖光,我不禁搖了搖頭,守著偌大的東昌湖,我卻連條魚都找不到。
不行!不能這麼耗下去,浪費時間就等於浪費生命,實在不行的話,我他媽就跳湖裏去抓,抓到什麼魚算什麼魚!
其實我也是一時糊塗,我當時完全沒想到可以去二十四小時營業的飯店裏求助,如果我能想到,我也不至於真地脫掉了衣服站到湖邊的台階上。
“臥槽!太冷了。”我抱著雙臂哆哆嗦嗦地打著顫,“寶……寶寶們,叔叔要跳進去抓魚了,你們確定跟著?”
我一問,這倆小孩兒有些慌神兒了,小孩子本來就怕水,更何況靈體在活水麵前也是天生畏懼的。
“布呱……布呱……”兩個鬼孩子懸空飄了起來,使勁兒地抓著腰間的臍帶往後拽我。
“唉喲!唉喲!別拽!別拽!我快喘不過氣了!”我邊不由己地倒退著邊喊著。
……
皈依佛,不墮地獄。
皈依法,不墮餓鬼。
皈依僧,不墮旁生。
自皈依佛,當願眾生,體解大道,發無上心。
自皈依法,當願眾生,深入經藏,智慧如海。
自皈依僧,當願眾生,統理大眾,一切無礙,和南聖眾。
……
就在我與倆小崽拉扯的時候,突然從遠處傳來了念誦《三皈依》的聲音,咦?這是誰在晚上放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