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大猛子好像完全聽不到我說話,整個人都陷入了無意識的狀態。她緊閉著雙眼好像在經曆什麼痛苦蛻變的一般,栗色的短發此時也被紅光映成了棕色,隨著熱浪不斷地起伏。
周圍充滿了水蒸氣,冰頂“嘩啦啦”地往下滴落冰水,轉眼就被蒸出一個露天的大洞,四周的牆壁也開始消融坍塌,掉下來的冰塊還在空中時便迅速地融化成水。
幸好有這些冰水,我才不至於被大猛子的熱量燙傷。我們腳下的水位在不斷上升,所有接觸到大猛子的水都被蒸發殆盡,但是蒸發的速度始終沒有消融的速度快,冰水很快就把我倆淹沒。
我們的身體被冰水托舉起來,很快就露出了湖麵,湖水的溫度由於大猛子的原因並不是很低,大大小小的冰塊漂浮在水麵上像一塊塊兒的泡沫塑料。
呼!終於重見天日了。(大晚上的,哪裏有日?)
這時大猛子好像有些體力透支,逐漸放鬆下來,竟然躺在水麵上昏迷過去,得虧我打小兒就在徒駭河洗澡,可以說是深諳水性,趕緊一個“蛤蟆蹬腿兒”,遊到大猛子身邊把她攬在懷中,然後兩腳撲騰著遊到岸邊,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她拖到岸上。
大猛子仍然昏迷不醒,從她敞開的領口看進去,若隱若現的粉色文胸讓我猛吞口水。這種情況下我是不是該做人工呼吸了?可大猛子好像沒有溺水,我這樣貿然地嘴對嘴合適麼?
我伏在大猛子身上,就做不做人工呼吸這個問題展開了激烈的思想鬥爭。做的話,是合情合理,喜聞樂見;不做的話,也不代表她醒不過來。
我在人工呼吸這件事上是武斷的,但是大猛子在打我這件事上卻是果斷的。也不知道丫剛才是真昏迷還是假昏迷,睜開眼就果斷地給了我左臉一巴掌:“臭流氓!滾開!”
這可真是當頭棒喝,迎麵耳光!大猛子一個巴掌把我扇明白了幾件事:
一、大猛子手掌的溫度已經降了下來,最起碼不燙臉了,可是手不燙臉臉自燙,這是因為被她扇的;
二、大猛子的身體並無大礙,戰力十足,一個巴掌把漆黑的夜空打出了點點星光;
三、我的左臂已經恢複了活動,火辣辣的疼痛,讓我本能地抬起左手捂住了左臉;
能活動了嗎?怎麼恢複的呢?我回想到跟陳校長告別後滴落在我左肩的那滴水珠……能起死回生的水嗎?我立刻聯想到了回魂路上救小仨兒時自己流出的眼淚,是鬼眼淚!隻有鬼的眼淚才有這樣的奇效!
“小生?你的胳膊好了?”大猛子站起身抓住了我的左手。
我怕再挨揍,趕緊把手抽回來:“不知道什麼時候恢複的,不過我知道是陳校長幫的我。”
“沒想到好不容易找到陳校長,我還是無能為力。”大猛子失落地說道。
“別這麼說,大猛子,這不怪你。真正該怪的人應該就在不遠處,我們現在就去找他們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