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頓時感到無地自容,覺得自己做了一件非常冒昧,非常對不起雄伏偏兒的事情!我不好意思地轉過頭去,這才看到湖中心的薑末,或者說雨蛭,已經被包裹在一層厚厚的冰殼裏,由於距離有些遠,我看不清楚冰殼的具體 。
“白哥,真是太謝謝你了!”我感激地對雄伏偏兒說道。
“這都是小意思!我跟你說,凡是踩乎我兄弟的人,就是踩乎我!凡是踩乎我,我指定滅了丫的!現在丫不止踩乎我兄弟,還想要我兄弟的命,我看我先去要了丫的命吧!”雄伏偏兒說著就張開大嘴想要衝向薑末。
“哎喲!……”就在雄伏偏兒氣勢洶洶地騰空而起時,突然被人從後麵抓住尾巴硬生生地從空中拽了下來,用雙手抓住他尾巴的人,是薑畔。
“你丫找死呢?”雄伏偏兒眼現怒色,張開嘴就要咬薑畔的腦袋。
“口下留人!”我伸出手臂護住了薑畔的腦袋,伏偏兒硬生生地在空中刹住了身形。
\"白哥,你息怒,他是自己人。”我扶住了雄伏偏兒冰涼的身子,“小畔,你想幹什麼?”
“哥!我要救末末!”薑畔的身體在發抖,但是眼神卻非常執著。
“唉!”我歎了口氣,“小畔,末末現在已經死了,而且她還變成了七煞的頭煞,我們怎麼救她?她不死我們就得死。”
“哥!人死了不是還有靈魂嗎?就算她變成頭煞,不也還是末末嗎?我們不能想辦法救救她的靈魂嗎?”薑畔不死心地說道。
“小畔,現在的形勢你也看到了,嚴叔已經昏睡不醒,陳校長也被蛭蠱搞得遍體鱗傷,就剩下咱們兩個還一點作用都起不了,我們根本沒有辦法救末末!”
“生哥,前幾天末末還在夢裏勸我離開學校,她絕對不是故意害咱們的!我要過去找她,她一定能認得出我!”薑畔顫巍巍地看向伏偏兒,“大魚,剛……剛才真對不起你,請你先等我一下,我……我一定會把末末叫醒!”
雄伏偏兒聽了薑畔的話,從大嘴裏噴出一股寒氣,冷冷說道:“哼!你這小家夥還挺有情有義,那成!你也別自個兒過去了,我背你到那個女鬼跟前兒去,倘若她認得你,我就先暫時饒過她;倘若她不認得你,就休怪我口下無情!”
說著雄伏偏兒就在空中降下了身體,翹了翹尾巴示意薑畔到自己的背上來。
薑畔這孩子天性溫和,而且從小接受正統教育,哪兒經曆過這些事情?他今晚的害怕程度比回七女鬼那夜我的害怕程度還深,我那時候還有個苗紮紙撐腰,他現在可沒有一點的靠山,隨時有可能被自己的妹妹害死。
“白哥,我跟你過去吧!”我對雄伏偏兒說道。我不想讓薑畔去冒險,畢竟這孩子沒有過靈異事件的經驗,對於突如其來的變故有可能手足無措,而且勸薑畔來上學,吹牛逼說請高人來幫他的是我,我必須對自己的過錯負責。我現在能深刻地體會到他對末末的感情,因為他的感情之於末末,就好像我的感情之於薑畔。
親情的羈絆,不是害怕恐懼就可以切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