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五樓走廊,我立刻感覺像進了冰窖一般,陣陣徹骨的冰涼讓我把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我很奇怪為什麼薑畔可以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而我卻早已凍得不能挪動分毫蹲坐在地上。
“生哥,你還好吧?”薑畔看我表情有些痛苦,就走過來扶住我的肩膀關心地問道。
“沒……沒事,就是……有些冷。”我吃力地回答道。
“那要不咱先下去?等嚴叔來了再一起上來?”薑畔膽子並不大,剛才聽宿管阿姨連唬帶嚇的,臉色早已變得煞白煞白的,現在看我如此反常,心中不免萌生了退意。
“不行!”我果斷地否決了薑畔的提議,“拖延……一分,危險就增加一分,我們要……盡快搜集到有利的線索才行……我們走!”我使勁兒握住薑畔的手腕,讓他把我拉起來。
“生……生哥,你身上怎麼發光了啊?”薑畔把我從地上拽起來後,一臉驚奇地看向我的胸口。
發光?我低頭一看,可不是麼!在我胸口有一片柔和的白光正透過牛仔褂照射出來,這立刻讓我想到了在東昌湖上吸我血氣的紅光,我趕緊把菩提扣從胸口掏了出來,果然是它發出的。
這片白光就如當日在地藏道場時包圍我身體的那團黃光一樣讓人鎮定心安,小小的紐扣在我掌心中蘊育無限的聖潔。在白光的照耀下,周遭的煞氣也變得清晰可見,但凡流經我身邊的黑色煞氣都如漩渦般卷進了光球之中。煞氣吸入得越多,白色的光球越大,最後我竟然全部被籠罩在了白光裏邊。
五色菩提,正邪兩極,
煞氣為引,內外合一,
肅清惡業,十方大吉。
……
我的耳邊突然又響起在東昌湖劃船時聽到的陌生聲音,隨後眼前白光一晃,所有的煞氣都被吸進了紐扣的扣眼兒當中,至此,菩提扣的四個扣眼兒亮了兩個,紅色和白色,在這兩個扣眼兒當中隱隱的發出光亮,仿佛隱示著菩提祖師那無窮的力量。
“生哥!生哥!你怎麼了?”薑畔驚恐地搖了搖我的胳膊,我很感謝他沒有嚇得棄我而去。
我睜開眼睛,眼前的一切不再那麼渾濁不堪,甚至視力比以前更好了,仿佛能洞穿一切般得明亮,周圍的煞氣被白光吞噬得一幹二淨,再也沒有了那種寒冰入體的感覺。我低頭看了看手中的菩提扣,很難想象剛才的白光是這枚黃色小紐扣發出的,我開始理解了嚴叔說的“至聖絕塵之物”是什麼意思,至聖的東西,是永遠無法被我們塵世間的目光所看破的。
“魯傑的宿舍就在前麵嗎?小畔,我們走!”沐浴了剛才的白光,就好像打了一支強心劑,我不再感到絲毫的驚恐,既來之,則安之;難安之,則滅之。有祖師爺的庇護,我還有什麼理由懼怕這凡人布下的小小鎖魂陣呢?
然而兩方對立,最忌輕敵!我這有恃無恐的二逼想法,差點把眾人的性命都葬送在了這裏。
打開五零六的房門,映入眼簾的場景讓我大失所望,我原本以為這裏會有什麼異於平常的線索,可是事實證明,這隻是一間很普通的宿舍,裏麵的設施跟薑畔宿舍差不多,基本上沒有什麼很可疑的地方, 唯一讓人覺得別扭的是,靠門的床鋪牆上貼著一張林心如露點的合成圖片,PS技術相當之差,脖子都他媽短了一截,這算可疑嗎?我苦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