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我們多想了吧?不然怎麼會驗不出結果呢!你跟苗前輩聯係沒?他怎麼說的?”嚴叔無奈地對我說。我更無奈地笑了笑:“嚴叔,苗……我師父他可能在忙,沒接電話。”說這話的時候其實我心裏想的是,誰知道這狗日的老苗在搗鼓啥?
“我感覺比剛才好點了。”小恬說道。
“是嗎?那你量一下體溫。”嚴叔拿出一支體溫計給小恬。
“叔,我爸的三七快到了,到時候還得麻煩您去一趟。”
“放心吧!我已經安排好時間了。”嚴叔指了指小仨兒,“你剛才說這小娃娃是從哪裏帶來的?”
“從酆都。”我走到嚴叔身邊壓低聲音對他說道。
“什麼?”嚴叔叔大吃一驚,“你是不是有什麼不同常人的經曆?”
“算是吧!嚴叔,我……我是連命孤。”對於嚴叔,我還是不想隱瞞什麼,畢竟他是我親近的人,更重要的是他現在算是我的同道前輩,我說點什麼事情他信。
“連命孤?是指命格?”嚴叔好像沒聽過連命孤。
“對,是一種十分不好的命格,所以……唉!叔,有些時候真的感覺身不由己。”
嚴叔看著我歎氣,疼愛地拍了拍我的肩:“小生,叔是從小看你長大的,知道你什麼性格,什麼脾氣……”說到這裏,他用力捏了捏我的肩膀,“好小子!現在應該不怕一個人睡了吧?”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叔,酆都城我都遛過了,哪兒還怕自己睡呀!”
“嗬嗬!小生呀!你記住,沒有破不掉的煞,也沒有改不了的命,我們之所以遇到困難,是因為我們還沒有找到方法。苗前輩可是我們白派中人的翹楚,我相信他一定能幫助你度過難關。”
嚴叔的一番鼓勵讓我心中倍感溫暖:“叔,謝謝你,我不會放棄任何希望的。”
“38度5,降下來了。”小恬讀著體溫計顯示的度數。
“原來是多少?”
“39度2。”
“可能退燒藥開始發揮作用了,看來情況沒我們想的這麼複雜。不過你到底是不是出現了幻覺還得再觀察觀察,我這裏有硨磲佩珠一串,你且戴於手腕,可作辟邪之用。”
“謝謝叔叔,這個要多……”小恬剛想問嚴叔念珠要多少錢,可立刻感覺不妥,不再說話。
“拿去吧!姑娘,叔也沒幫你多大忙,我這裏雖然也是診所,可是隻有一些治療筋骨的偏方藥品,你回去後到晚上再輸一小瓶消炎藥看看。”
辭別嚴叔的時候我對他說:“叔,關於我的事你跟敏姨別告訴我媽,我不想讓她擔心。”
嚴叔聽了之後對我說:“放心吧!有些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以後要是有什麼困難不好對別人說,告訴叔,叔會盡力幫你。”我透過嚴叔厚厚的鏡片看著他的雙眼,雖然我已經二十多歲,但是在他慈愛的注視下,瞬間獲得了一個“孩子”的身份,鼻子一酸,差點哭出聲來。我趕緊吸了吸鼻子,平靜了一下心情,然後跟大猛子她們一起離開了嚴叔的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