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見嚴叔(2 / 2)

我把我的想法告訴了小恬,她毫不猶豫的就答應隨我前往了,經過昨日的驚嚇,她現在好像把我當成神人一般,我真想告訴她別對我抱太大希望,我也隻是一個打醬油的。等大猛子方便回來,小恬的吊瓶也輸完了,依然高燒不退。我扶她穿好鞋之後,就帶著她出門準備坐車去嚴叔的診所,期間大猛子多次給我白眼看,我裝作沒看到,白眼又怎麼樣呢?我總不能見死不救吧?即使路人有難我這性格也不可能袖手旁觀不是?更何況是自己曾經愛過的女孩呢?

我先給嚴叔打了個電話,他老婆敏姨說他正在二樓佛堂做下午的功課,讓我們先過去等等,於是就帶著大猛子和小恬她們來到了診所裏。敏姨給我們每個人都倒了杯水,然後對我說:“你媽最近好些了嗎?你沒事就多回家看看,現在剩她自己在家,一個人有點啥事也不好應付。”聽了敏姨的話我感到十分的愧疚,她說的對,我是應該多回家,我甚至應該辭掉燕平的工作回水城,可是我不敢,我怕再有人犯了我的命煞,我不想拿親人的性命開玩笑。可是地藏菩薩說我跟大猛子一起生活到八十歲以後就可以破解了連命孤,難道我這輩子都不能在家久住了?不,一定還有其他方法,隻是我沒找到而已。

嚴叔的中醫診所是一個二層小樓,原來的時候樓下是門診,二樓是輸液的病床,後來嚴叔的弟子越來越多,他隻好把二樓改成佛堂給眾弟子講經和做功課,而一樓的診所隻用來開方子和熬製秘製的黑膏藥,不再出售藥品。等了大概二十分鍾左右,嚴叔從樓上下來,麵帶微笑地對我說:“什麼時候回來的?又變胖了啊?”

我不好意思地捏了捏鼻子:“比上次見你重了二十多斤。”

“胖點沒什麼不好,隻要健康就行。嗯?這姑娘是怎麼了?怎麼跟發燒似的?”

“嚴叔,她是我……朋友,今早開始高燒不退,剛才輸了幾磅吊瓶也不管事,您給她看看是不是被啥東西纏上了?”

“是嗎?發燒之前是不是遇到什麼讓人害怕的事情了?”嚴叔鎖著眉頭走到小恬跟前,突然他輕喝一聲,快速摘下脖子上那串人骨做的嘎巴拉念珠套在了小仨兒頭上,然後左手摸住小仨兒的天靈蓋,右手結成法印念起了好似梵文的咒語。就見小仨兒呲著牙痛苦地叫著跪倒在地。

嚴叔突然出手把我們都嚇了一跳,我知道他一定是察覺到了小仨兒身上的陰冥之氣。

小仨兒這家夥就是個冤大頭,阿成阿遠把他當妖怪,嚴叔也把他當妖怪,出陰間差點跪掉,劃個船又差點跪掉,作為紙人入世的負責人,我太對不起小仨兒了。

我趕緊摁住嚴叔的胳膊:“叔!叔!他不是鬼!他是我帶來的!”嚴叔一愣,停止了經文,疑惑地看向我,好像我也被鬼魂附體一般。“嚴叔,這是小仨兒,他是我從別處帶來的,最近幾個月我遇到一些事情,一時半會跟您說不清楚。”

“那你們幾個都能看到這小娃娃?”嚴叔收回了念珠,指著小仨兒說道。

我們幾個,包括敏姨都點了點頭。

嚴叔試探地問我:“你入行了?”

“苗傳水的徒弟。”

“啊?苗前輩的徒弟?幾年不見,看來小生你的奇緣不淺哪!”嚴叔聽到老苗的名字吃驚不已。

我苦笑道:“我隻是個掛名徒弟,什麼道行都沒有呢!不然也不會請您來救我朋友。”

嚴叔看了看小恬,搖搖頭:“發熱原因不外乎兩種,一種是外感發熱,因感受六淫之邪及疫癘之氣所致;另一種是內傷發熱,多由飲食勞倦或七情變化,導致陰陽失調,氣血虛衰所致,如果被邪祟所侵,從氣色上是可以觀瞧出來的,但這姑娘好像兩種情況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