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菩提法(2 / 2)

“我……我錯了,大爺。”

“喝袋酸奶吧!給!”老大爺從櫥子裏拿出三袋酸奶分給我們。

小仨兒使勁地擺著手:“爺爺,我不喝,我牙口不好。”

這小仨兒,才多大就牙口不好,真是呆得離譜,不過看著他紅撲撲的臉蛋,我心裏十分得欣慰,我他媽終於有點用處了,雖然這是用身體裏的血氣換來的。

謝別老大爺出了管委會辦公室,我們三個就去把租船的押金退了準備坐車去光嶽樓,出辦公室的時候我從門口的大鏡子照了照自己,臉色還是煞白煞白的,我走路也感覺輕飄飄腳使不上勁。我真懷疑這紐扣到底是地藏菩薩給我的聖物還是吸人精血的邪物。後來我問苗紮紙,他才告訴我說,五色菩提扣是菩提祖師爺用自己的大神通凝造出來的,因為祖師爺佛道兼修,所以這扣子的法力也是亦佛亦道,既有佛教的慈悲喜舍,又有道教的天人合一,可謂是神通無邊,不過依我的凡人之軀,是很難駕馭這法器的。

那為什麼祖師爺讓地藏菩薩把這麼牛逼的寶貝交給我?這不浪費在我手裏了嗎?我又有了新的疑問。

東昌湖是水城舊城的護城湖,水城舊城又稱東昌古城。古城呈正方形,始建於宋熙寧三年,最初為土城,直到明洪武五年,才由東昌平山衛指揮僉事陳鏞改築為磚城,因其南門東向似鳳頭,東、西門南向似鳳翅,北門北向似鳳尾,所以又名“鳳凰城”。城高大堅固,易守難攻,大有高屋建瓴、睥睨四鄰之勢,有“能陷不失的鳳凰城”之說,而我們要登的光嶽樓,就在此城中央。

陳鏞將東昌土城改建為磚城是出於與元朝餘黨作戰的軍事需要, 而為了更好的窺敵望遠,報時報警,便在明洪武七年利用修城餘木修建了一座高達百尺的餘木樓——東昌樓,因此樓有鼓聲報時的功能,我們本地人又稱之為“鼓樓”,而光嶽樓這個名字是到明朝弘治九年時,由吏部考功員外郎李讚賜予的。當時李大人過東昌府拜訪金天錫太守,二人共登此樓,對該樓讚歎不已。李大人賦道:“因歎斯樓,天下所無,雖黃鶴、嶽陽亦當望拜。及今百年矣,尚寞落無名稱,不亦屈乎。因與天錫評命之曰‘光嶽樓’,取其近魯有光於岱嶽也”。此後,曆代重修碑記中,便一直沿用“光嶽樓”的名稱。

我跟大猛子坐著公交在光嶽樓西站牌下了車,一種故地重遊的感覺頓時從我心裏升起,我以前經常在這附近的一家琴行玩,後來去外地上了大學就再也沒來過。如今古城區大部分建築還原重建,琴行早已不知搬往何處。

“你好,給我來兩張票。”我對售票的大姐說道。

“給,一共六十。”大姐蓋完章遞給我兩張門票。

“不是十塊錢一張嗎?”

“大兄弟,你幾年沒來了?”

“十五年沒來了。”

“……愛進不進。”

“別介,大姐,開玩笑的,給你錢,正好六十。”檢了票,我跟大猛子領著小仨兒嘻嘻哈哈的進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