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在醫學上叫癔症,俗話叫撞克,在我們玄學上就叫中邪,他家人在一個月前早就出車禍死光了,我估計這與他看到的獨眼女人有關,而且,那女人可能就是伏偏兒。”
“啊?那伏偏兒為什麼要害他跟家人呢?”我問阿遠。
他搖了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我隻能算出果,卻還不能算出因。”
我又問阿成:“你說的他遭橫禍怎麼回事?”
阿成撇了撇嘴:“橫來之禍,絕非偶得,輕則患病,重則喪命。既然他家人都死絕了,他肯定也快了。”.
“那你們剛才怎麼不告訴他情況?你們一定有辦法幫他對不對?”我有些生氣地問阿成。我覺得做人不能這麼自私,有能力幫助別人就一定要幫別人,他們學道法的初衷難道不是為了匡扶正義,助人為樂麼?
“有是有,不過比較麻煩,畢竟我們不了解他的具體情況。”阿成說道,他看了看阿遠,“而且…苗叔交代我們這幾天一定要看好你,我們也不想節外生枝。”
“胡扯!我這個催命香隻是有可能應驗,而他這個橫禍已經發生了,家人都死絕了還不幫他,想眼睜睜看他也送命麼?”我的語氣有些急躁,我開始為阿成阿遠的不作為感到氣憤。
“小生你別激動,凡事皆有個緣由,我們不可貿然介入。”
“阿遠,照他的情況一定是有怨,我們去幫他化解這些怨,不是應該的麼?怎麼可以說是貿然呢?”
“可是你…”
“你們不用管我!我本來就是選擇了陪大猛子逆天改命,你們不是說因果麼?既然我選擇了因,我就不怕承擔果!”我斬釘截鐵地說。
阿遠歎了口氣:“好吧!阿成,你去叫住餘景連,我們去一趟他家。”
我要求跟阿遠一起去,一開始他沒同意,好說歹說才答應帶著我跟大猛子。我並不是沒事找抽,我隻是覺得,該來的遲早會來,我又何必畏畏縮縮?連個香譜都怕,還談什麼逆天改命?
哼!去!必須得去!
去餘景連家之前,我先問了問阿遠阿成要不要準備什麼,他倆都搖搖頭說不用,餘景連很是高興,連連地把我們往一輛商務車上讓,生怕我們再變卦不去了。一路上餘景連在前麵開著車,大猛子就在後麵小聲給我描述他背上的伏偏兒,圓頭,窄尾,獨目,跟個大頭泥鰍似的,時不時還看一看後座的我們。
阿遠坐在副駕上,一直詢問餘景連身邊最近還發生過什麼特殊事情,餘景連想了想,說:“冷,算不算?今年的夏天我家根本不熱,甚至有些冷,晚上睡覺都得蓋被子。”
“然後呢?感覺到冷以後你跟家人都做了什麼?”阿遠似乎發現線索似地問道。
“沒什麼啊!我還對我老婆說家裏通風好呢!真的是無緣無故就出現了那個女人,害得我家裏不得安生。”說著說著,餘景連眼圈又紅了,阿遠怕他帶情緒開車出了事,趕緊安慰了他幾句,然後陷入了沉思。
阿成趴我耳旁對我說:“剛才那伏偏兒聽餘景連說話有反應了。”
“啥反應?”我問道。
“你看看大猛子的反應就知道了。”
我聽阿成的話扭頭看大猛子,發現她正驚恐地張著嘴說不出話來。我拍了拍她,嚇了她一跳:“噓!小生,你別說話了,我剛才看到那大泥鰍張著大嘴想要咬他的脖子。”我聽了之後不禁皺起眉頭,果然不是善茬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