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衝這倆人點頭示意,然後打量了一下他們,叫路成的這家夥個子不高,一直在笑,雖然樣子有點猥瑣,但是一看就知道是個外向的人;另一個叫阿遠的卻是又高又帥,不過不苟言笑,除了點頭以外,沒有了多餘的動作。
我問苗紮紙:“出什麼事了?老苗。”
苗紮紙少有的一本正經:“昨晚祖師爺托夢顯聖,說華夏九州頻繁出現妖邪之兆,天地間恐有大惡出世,果然今天一早就應驗了,路成他倆的師父給我打電話,說巴蜀之地有邪靈已經成形,讓我去四川與他共同施法鎮壓,我這一去可能需要一些時間才能回來。”說著他又對那師兄二人道,“我跟老道士說了,先留你們幾日,你們一定要保護好郭新生。”
然後,苗紮紙拍了拍我的肩膀:“小生,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福由禍中生,禍去人安樂。不要怕,這兩天盡量別出門,再加上他兄弟二人的保護,我想無論是客觀因素還是邪魔外道,都不可能讓香譜應驗。”
我不知道該不該回答,我也不知道回答什麼,隻是呆呆地點了點頭。
交待完畢,苗紮紙便轉身離開,臨出門前又囑咐阿成他倆道:“小萌的體質非常容易招惹邪氣,你二人也要好生看護好。”
等苗紮紙出門後,大猛子也起了床,起來後一個勁兒的咋呼頭疼,我心想能不疼麼!昨晚喝那麼多酒。姚遠見了大猛子隻是說了聲你好,而路成卻十分積極的作開自我介紹:“我叫阿成,這是我師兄阿遠,我們是四川人,我二十二歲,單身,職業是三清門徒,特長是符咒與遁甲,我們這次來主要是請苗叔進蜀……”
我見丫跟打了雞血一樣興奮的收不住嘴,趕緊招呼大猛子:“大猛子,你看路成和姚遠從四川路程遙遠的過來,肯定還沒吃飯,咱們出去吃飯吧!”
阿成目不轉睛地盯著大猛子說道:”好啊!好啊!”
阿遠卻搖了搖頭:“小生,苗叔給我們的囑咐不能讓你外出,我們還是隨便吃點吧!”
無奈,由大猛子負責跑了一趟腿兒,去超市搬來一箱方便麵,我邊吃邊問阿成:“你會畫符?”
阿成這兄弟可能天生人來瘋,嘴裏咬著半截麵指手劃腳地說:“何止是畫符,我還會捉鬼除妖,想當年地震時死了多少人?原來是一條成了氣候的泥鰍作祟,我冒著魂飛魄散的危險開壇作法才鎮住那妖孽,當時…”
“吃飯吧!阿成,別把師父的事情往自己身上說。”阿遠哭笑不得地打斷自己的師弟。
阿成尷尬一笑:“當時我護法來著……”
很快的,我們四個便熟絡起來,時間也到了下午四點,期間我們都不約而同地避諱著連孤命和香譜,盡量聊些輕鬆的話題,聊些各自家鄉的趣事,聊些匪夷所思的八卦,可是,越刻意,越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