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一點看出,黑白無常也就是個小科級幹部,並不是大家想象中的那麼牛逼。但是怎麼說呢!我們作為剛上路的新鬼,他們作為派到陽間來的勾魂使者,我們得直接服從他們管理,他們就是地府發派到人間的現場管理員,負責把該進酆都的亡魂安全、按時地到達地府,所以我們還是對無常客氣些得好。至於苗紮紙到底有什麼話柄被白無常抓著,白無常又為什麼對苗紮紙毫無辦法我就不得而知了。
再說無常的裝扮,白無常謝必安是頭戴”一見發財”的高帽,手持“你可來了”的令牌,黑無常範無救則是頭戴“天下太平”,手持“正在捉你”。別看黑無常的職稱不高,但是他的戰鬥力在地府裏還是數一數二的,難辦理的鬼都找他,因為有實力戰勝惡鬼,所以黑無常才得了“天下太平”這四個字。那麼為什麼白無常要“一見發財”呢?傳說看到白無常以後不要怕,找塊板磚拍他,他不光不抓你,還會給你扔金元寶讓你發財。但是這個傳說百分之一千不靠譜,因為白無常不是賤坯子,不可能你虐他,他反而給你錢。
還有就是無常勾魂屬於陰兵借道,又叫陰兵踏境,除了宗教的大德或者高位尊者,再比如跟陰間簽訂某種契約,吃陰間飯的陰陽先生、出馬弟子或者薩滿大神看到無所謂外,像我這種屌絲的下場隻有一個——那就是死。我算是比較幸運的,當時有苗紮紙把事兒給擋下了,普通人如果遇到,跑都來不及,更別提太平發財了。
到了晚上,大猛子說什麼也不肯回家,可她更不想留在醫院,雖然我的柳葉酒效力失靈,可我知道旁邊那位好兄弟還在,看大猛子的表情就知道,於是她就去醫院旁的賓館住了一夜。苗紮紙則繼續留在了病房裏,他可不管有沒有鬼,脫鞋就躺在旁邊床上實,我以為我的腳就夠上百年難遇的奇臭了,沒想到遇到苗紮紙這麼個千年難遇的,來給我查房的護士美眉被老苗和我熏跑好幾次。
終於滿鼻痛苦地睡著了,睡著後我卻被一陣拍床聲吵醒,睜開眼睛,看到一個六七歲的小男孩在“碰碰”地拍我的床板。
“誰家孩子這是?喂!小孩兒!一邊玩去!”我有些生氣,大聲地凶著這個小男孩,可我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沒有對他的模樣進行懷疑,大冷天兒的他隻穿了一件小褲衩,而且眼睛是沒有眼白的。
“大壞蛋,這是我的床,你走開!”小男孩沒張嘴就把話傳到了我的耳朵裏。
“你的床?拿什麼證明?你喊它它答應嗎?”我氣呼呼地耍著無賴。
“我喊了,它也答應了,是你自己沒有聽到。”小男孩比我更無賴。
耶嗬?還是個小刺兒頭?我他媽被女鬼和白無常欺負也就罷了,怎麼住個院還得受你個小崽子的氣?
“趕緊哪兒來回哪兒去!”我不耐煩的說道。
“我是從太平間來的。”小男孩咧著嘴對我笑著說。
“就算你從太平洋來的也得給我回去,這床是我的!”我莫名其妙地跟個小孩子吵著架。
“可我沒有腳回不去啊!”小男孩說著就往我床上爬。
我趕緊把他往下攆,就在我伸手往下推他的時候,突然發現這小男孩的左右小腿往下根本沒有東西。
那他怎麼走進來的?我一激靈,開始對我眼前這個小男孩產生了懷疑,這時他已經爬到了我跟前,我仔細看他的模樣,媽的!眼眶裏空空的,隻剩兩個眼洞。
\"啊!“我大叫著翻身躲避這小男孩,一下子摔到地上,醒了!我摸著摔疼的屁股爬起來看了看時間,還不到淩晨四點,這夢也太邪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