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我要不是看他比我大二三十歲我非抽丫挺的不可,我轉頭看了看大猛子,大猛子也是一頭冷汗。不過因為苗紮紙這麼突如其來的一個玩笑,我們緊繃的心弦終於放鬆了下來。
等苗紮紙發完神經,他接著說道:“遊魂最好的寄附媒介就是命犯連孤的人體啊! 今天是那女鬼的頭七,如果我沒猜錯,她今晚的目標是小萌,像這種無賴惡鬼最是難纏,生前破罐子破摔,死後也不好打發。”
苗紮紙歎了口氣:”你們今晚有難了。”
“那怎麼辦?要不然,把那女鬼引來你直接滅了她?”我提議道。
“不可。因為她現在無骨可附,又含怨而終,所以靈體是離不開你們那座公寓的,也就是有些電影裏提到的地縛靈。 ”
我有些疑惑的問:“既然她來不了,為何不讓大猛子在你這裏躲上一晚?等著那女鬼被陰差抓走了不就好了?”
“也不可。”苗紮紙一口否定了我,“我總感覺背後有隱情,那喚醒女鬼鬼識的神秘力量還不清楚來自何方,所以你二人需要返回住處,製服女鬼後我再查個水落石出。”
“什麼製服?那女鬼穿的是一條白裙子。”我腦子突然有點短路,問了這麼一個傻逼問題。後果可想而知,我另一個腳板也被大猛子踩到腳下,邊踩還邊罵我:“讓你製服!讓你製服!你個色狼!”
“我去!大猛子,我沒有邪惡好不好?我根本就沒想到製服誘惑之類的;就算我想了,你有必要把我的腳踩得失去知覺麼?”我坐到苗紮紙床上愛惜地撫摸著自己的腳:“還有你,老苗!咱們到底是不是同事?怎麼能把同事往火坑裏推?我跟大猛子這一回去,說好聽點是誘敵,說難聽點就是當炮灰啊!再一個,你可別到處宣揚大猛子跟我在一起,人家是有特殊情況才去我那裏借宿的,她可還是大閨女,別把名聲壞在我這個老處男手裏。”
大猛子聽了推了我一把,笑罵道:“去你的!苗叔不是那種人。對了!苗叔,你說我左右開弓抽丫四十巴掌,丫能被我製服麼?”大猛子顯然沒有見識到那女鬼的恐怖,說起話來還跟沒事兒人似的,可為嘛你能說製服卻不讓我說?
“嗬嗬!我想依靠凡人之力,你們是很難與她抗衡的。不過不用怕,我這裏有靈符兩道,可保你二人有驚無險,逢凶化吉。”說著苗紮紙俯下身半跪在床邊,從床底一堆箱子裏扒哧起來。
也不知苗紮紙多久沒收拾床底了,這麼一折騰,從裏邊翻滾出一大團一大團的灰塵,嗆的苗紮紙直皺眉頭,我和大猛子在一旁捂著嘴忍不住笑出聲來。
隨著床底下的東西被苗紮紙一點點扒拉出來,他的另類嗜好暴露無遺:各種各樣的兩性刊物擺了一地,什麼《人之初》,什麼《兩性私語》,什麼《洞房夜談》等等等等,大猛子看得一個勁兒的衝我吐舌頭,後來幹脆掏出手機,擦拭之前砸我時殼上沾染的灰塵。
等了半天,苗紮紙終於找出來兩張比廢紙還廢的黃紙條。這兩張紙條皺皺巴巴的,上麵的朱砂紋路已經不很清晰,形狀看起來像加長版的機器人瓦力。
“老苗,你確定這個能辟邪?”我得跟這老不正經的家夥問清楚,保命的東西可容不得含糊。
“沒問題,雖然是多年前的存貨,但是威力絕對不減當年,隻要符不離身,保你們符在人在!不過現在還沒作用,我得先給符開了光。”說著他就挽起袖子,將兩道符合於雙掌之間,念道:“
弟子輪回在一方,恭請祖師現神光,
一敬東山野香果,二敬西海蛟龍腸,
三敬南極雪梅草,四敬北原嫩羔羊,
以上四禮沒現貨,懇求祖師先記賬。
世間難有太平在,弟子小六來除害,
靈符兩道納神力,我祖速速救命來!急急如律令!”
說完他右手結成劍指迅速指向黃紙條,雖然沒有聲音,但是我和大猛子明顯感覺黃紙條周圍的氣“嘭”的一下炸開了,紙條隱隱的發出金光,朱砂符文清晰奪目。
苗紮紙給我們一人一張,然後叮囑我們:“此符務必貼身而帶,不可丟失。”
我小心翼翼的把符收好,心中算是有了底,打剛才我就對苗紮紙嘴裏的祖師爺感興趣,就問道:“老苗,你拜的是誰啊?怎麼還興記賬的啊!”
“廢話!咱們沒貢品我不先讓祖師爺記著麼!”
“那祖師爺到底是誰啊?”
“在那遙遠的地方,有位老大娘,她那刀刻般的皺紋讓我日夜憂傷,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