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在懷念!懷念曾經的那些感動,那些讓我們熱淚盈眶的人和事。
那些感動如春風般掠過我們的心田,讓我們發芽成熟;那些感動如流星劃過天際,美麗卻轉瞬即逝。
幸福的回憶,時常伴隨著夜幕的降臨悄悄到來。它像一根柔順的細繩,穿過我的眼睛,我的喉嚨,穿過我的心髒,串起發生在我身上的每一次感動。
在我的大學年華中,我不僅記住了那些教育我,使我成長的人,我還記住了那些幫助過我,給我快樂與感動的人。
我好想!我好想他們!
我好想再跟他們一起“把酒話美人”;再跟他們一起在CS裏出生入死;再跟他們痛痛快快的大吵一架,然後摟住他們的肩,說:“對不起!我錯了!”
彪哥,典型的山東大漢,在我們422寢室最大,是大哥級的人物。繼承了山東人憨厚、實在、直爽的性格,彪哥把做弟弟的我們哥兒仨照顧得無微不至。
廁所,跟彪哥都是學的建工專業,來自四川。與彪哥相比,廁所就明顯要滑頭得多。不過,從他身上依然可以看出一個“川爺們兒”的豪放大方。我們一直說廁所是南方人,廁所一直說自己是西方人,我們就一直罵他“崇洋媚外”。廁所的雅號很多,比如“巴蜀笑星”,比如“土建之星”,又比如“422豔星”。這些雅號,有的是我們送的,有的,則是廁所經血來潮,哦不!是心血來潮自己封的。
博士,是我的水城老鄉,也是我的同班同學。422寢室最有學問的人,不過隻有他自己這麼說。他有時候會多愁善感地跟我說:“小生,我的抑鬱症犯了。”;有時候又會眉頭緊鎖的跟我說:“小生,我的強迫症犯了。”;有時候還會撓頭抓耳的跟我說:“小生,我的多動症犯了。”每當他說這些的時候,我都會安慰他:“親愛的,別擔心,我也犯了。”結果,彪哥和廁所這兩個五星級猛男都會被我們嚇得渾身打顫,不敢言語。
彪哥、廁所、博士,在422寢室,與我同居了四年,他們走進了我的生命,然後走進了我的回憶。現在,每當我沮喪失落的時候,他們總是如此真切的站在我麵前,向昨日一樣的訓斥於我:“小生,你他媽怎麼了你?咱們可都是帶把兒的!都是大老爺們!我告訴你,沒有什麼不能過去!男人的責任就是要挺!”
我想通之後,就起身去抱住他們,可他們的身影又是如此真切的支離破碎開來,隨著時鍾的“滴嗒”聲消逝在空氣中。
我拿出相冊,翻開大學的老照片,那時的我們,無憂的臉上掛滿了笑容。我看著,就忍不住哽咽起來,輕拭一下眼角,對我流失的人和流逝的往昔說聲:謝謝!
……
我現在的時間因為與大猛子一起逆天尋命而變得雜亂無序,甚至時刻充滿了危險,這讓我非常懷念以前那些因為作息規律而發出的生活音符:
彪哥的手機鬧鈴聲、廁所的賴床撒嬌聲、被子被彪哥拽到地上的聲音以及廁所的歎氣聲、博士從上鋪跳下的落地聲、大家的洗臉刷牙聲、匆匆上課的關門聲、忘帶課本返回寢室的開門聲、遲到以後老師的批評聲、老師講到興奮處而被口水嗆到的咳嗽聲、清脆的下課鈴聲、老師不肯下課的繼續講課聲、同學們的埋怨聲、等不及下課裏溜出門的跑步聲、食堂裏的打飯聲、不小心碰到別人的道歉聲、回寢室以後的電腦開機聲、鍵盤打字聲、鼠標點擊聲、彪哥的拖地聲、廁所的歌聲、博士的口琴聲、對某某女生的討論聲、晚上睡覺的關門聲、半夜裏彪哥的鼾聲……
這些音符,寫成了一首很長的歌,這首歌,唱了整整四年。
“小生!小生!起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