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都是你一直在騷擾我好不好?明明是你自己的錯,還要把責任都推到別人身上。你以為你現在是攝政王我就會怕你?”
顧知憫卻笑著道:“當然要怪你了。你聽我說。第一,你為什麼要長得那麼好看?如果你沒那麼好看,我就不會去喜歡你。
第二,你為什麼是個男的而不是個女的。如果你是個女的,就不用我追求那麼辛苦,也不用擔心說會被別人說背後話。
第三,就是明明你已經偷走了我的心,卻不肯將它還給我,現在還要怪我,你就是一個可惡的竊賊。
第四,為什麼我如今是攝政王了,你也不怕我?還不是你仗著我喜歡你,不舍得動你的份上在那裏虎蠻撒潑?”
李禦龍被顧知憫那顛倒是非黑白的話語給氣得差點要閉過氣去,他兩眼一翻,決定無視馬車裏的另外一個人,自己打開窗戶,去觀賞許久未見過的街景。
顧知憫突然從後麵抱住了他的細腰,在他耳邊輕輕地說道:“鑲玉,你知不知道,你終於回來了,我覺得很歡喜,很激動。”
李禦龍沒有回頭去看顧知憫,他知道無論自己怎麼說,這個人是半句都聽不進去的。
回首自己穿越過來的這些個日子,實在是發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了,感覺就像做了一場驚險刺激的夢,而這個夢,不知道何時會醒過來?
到時候真的會像那個神秘人說的那樣,在他穿越過來的七年之後就一定能回去嗎?
到了現在,他自己也不敢確定,不敢完全相信那個神秘人說的話了。
跟著顧知憫回到少師府,李禦龍泡在一大桶溫熱的水裏,整個人放鬆了下來,連帶著壓在心頭的那些壓力似乎也完全消失不見。
那也是,現在自己也沒什麼好想的了。已經看過了小石頭,福安的那件事也告了段落。
顧知憫如今身處高位,顧東海那一邊想殺他就更沒那麼容易。
然而他自己呢?李禦龍撫心自問,他發現自己沒以前那種一想到顧東海就恨得兩眼冒火的心態。
也許是因為顧知憫對他太好了,以至於他會想到,假如自己真的親手殺了對方的父親,對方會是怎樣的痛苦?
他那扶著木桶沿的雙手,不自覺地加大力道,到底該怎麼做才好?
就這樣,李禦龍在少師府住了差不多一個月。顧知憫每天都要過來他的院子騷擾他,每次都要弄得他揚言要搬出少師府,對方才肯罷休。
有時候他不禁在想,究竟自己和顧知憫之間是一種什麼樣的孽緣?明明彼此的關係都已勢成水火,偏偏還能這樣相處下去。
而顧知憫對於目前兩人的相處模式已經很心滿意足。隻要李禦龍不再把他當做是死敵,他就覺得自己終有一天能夠用行動去感動李禦龍,讓對方心甘情願地和自己在一起。
又過了大概半個月,少師府外邊來了個不速之客。
顧知憫一聽到那個名字就皺起了眉頭,“賀一?他說是來找鑲玉的?”
“回王爺,正是。”來稟報的下人答道。
“你就告訴他,這裏沒有金鑲玉,他找錯地方了。”
這時下人露出為難的麵色,“王爺,可是那個姓賀的公子說,如果您不讓金將軍出來的話,他就硬闖進來。”
“他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