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這種粉碎性骨折,我一年到頭也要接診個幾位。隻不過如同嚴公子這樣,全身都粉碎性骨折的,確實少見,我才多檢查了一下罷了。”
白大褂的這一番話,聽起來沒有什麼問題。就連嚴德宇,雖然氣氛對方的所作所為導致自己兒子痛不欲生,但畢竟事情過去了,他也不好遷怒於人。
如果人人都如此對待醫生,那這個世界還有哪個醫生敢替人治病?
至於方寒的不斷追問,也被他們認為是同行之間的競爭。甚至可能是報複,畢竟先前他進來之時,白大褂可是語氣不善的嗬斥過的。
可惜白大褂自以為毫無問題的解釋,若是旁人聽了大概也就作罷。但寒哥是那麼好忽悠的人麼?
若是沒有發現任何問題,他也不至於真的小肚雞腸到,隨意去指責別人。“那你告訴我,嚴鴻卓胸口這個針孔是怎麼回事?”
“胸口的針孔?”嚴德宇一聽,大驚失色。而那一直趴在嚴鴻卓身旁的婦女更是慌張,手忙腳亂的就去扒拉他的胸口,仔細的尋找。
這一找,還真讓她給找到了。“真的有一個針孔?這是什麼時候紮上去的?”
“怎麼可能?剛才我們一直都在旁邊看著。”嚴德宇連忙也湊了上去,顯然還想要自己親自確認一下。
而那白大褂卻是渾身一抖,麵色變得十分的古怪。
一旁的馮俊才身為嚴家的管家,早就練就了一雙察言觀色的眼睛。發現了白大褂明顯不正常的麵色後,立刻朝身旁的幾個手下使了個眼色,讓他們行動。
作為馮俊才親自帶領的手下,這些人也早就熟悉自己上司的習慣。於是這幾個人也沒有大動作,隻是稍稍的移動了一下站位,卻是隱隱將那白大褂包圍了起來。
白大褂隻是一個所謂留學歸來的醫生,哪裏看得懂這些。不過他心中還是明白一個道理,必須撇清,撇清自己和這個針孔的關係!
“什麼針孔?我怎麼不知道,嚴家主先前一直就在旁邊看著,也沒發現我紮針啊!”語氣慌張的解釋了一句,白大褂又故作恍然大悟。
“哦,我知道了,肯定是以前給嚴公子打針的那些護士,紮針過後留下來的針孔。”
“我沒有!”卻不料,房間角落裏一個一直站著的女人忽然尖叫了一聲。“誰打針會在胸口打?”
敢情平日裏照料嚴鴻卓的護士,此刻就在房間之內。
白大褂吃了一驚,卻還想要狡辯。而方寒卻是看不下去了,這家夥還真會推卸責任,這會又打算賴到那小護士的頭上。
“你不用再狡辯,推卸責任給那小護士了。嚴鴻卓胸口這個針孔,很明顯是剛剛紮上去的,而且手法還很生疏,滲出了一絲血絲。”
方寒說著,指著嚴鴻卓的胸口,對嚴德宇說道:“不信嚴家主你仔細瞧瞧,這個針孔絕對就是剛紮上去不久。”
嚴德宇順勢察看了一下,頓時大怒。“特碼的,還真是!”
這時的白大褂,終於憋不住了,立馬拔腿就想向門外跑去。可是他卻沒發現,自己早就被馮俊才帶人圍住了,立馬就被抓了個正著。
“給我帶下去,仔細的審問!”此刻的嚴德宇,怒目圓睜如同一頭暴怒的雄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