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貧瘠的荒原上有幾塊荒地,而在荒地旁邊,有著一位麵相俊逸,但卻身穿襤褸的少年,和一位美的不算驚豔,身穿麻布衣的女子,汗水從他們的發髻上滴落,打濕了他們的臉龐。
少年拿起身旁一個略微有些鏽蝕,顏色泛黃的水壺,仰麵飲水,咕嚕幾聲以後,他笑了笑,看向旁邊女子,說道:“傾城,再用不了多久,這些荒地,就都會被我耕完。”
墨傾城笑了笑,將手中飯盒打開,中午時分,太陽正高,但她卻勸阻不了林峰。
林峰說是要體驗生活,不使用任何道法,將這片荒地,耕成好地。
以著林峰的話,便是‘這雖然很難,雖然很累,但這就是生活。至少是大多數人的生活。’
趁著林峰吃飯的時間,墨傾城用瑩白玉手拖著臉龐,說道:“峰哥,有些人慕名而來,想要見你。”
聽了這話,林峰才注意到,自己早不在塵世生活,而是遠離了凡世的喧嘩,來到了一片荒涼的山峰,名曰終南。
“不見,不見,不見。”
林峰一連說了三個不見,墨傾城隻好作罷。
吃完飯,墨傾城收拾碗筷,裝入飯盒,林峰慧然一笑,說道:“傾城,我們要個孩子吧!”
墨傾城頓時羞赧紅了笑臉,“晚上再說。”
入了夜,美麗而又皎潔的月光,自天際星空而落,落入了終南山上的一座木屋子裏。
林峰上了床,墨傾城早已洗漱好了在床上等候,林峰一笑,隨手吹熄了燈光搖曳的油燈。
……
戰國天台。
林峰攜手墨傾城,在天台上行走,此番再來戰國,林峰並沒告知任何人。
他於戰國,有恨,但此刻來看,更多的卻是內疚。
原來,在林峰斬殺了戰天以後,戰國八麵臨敵,一度麵臨亡國的處境,百姓更是生活在水深火熱當中。
林峰,於心不忍。
“吾乃林峰,凡入侵戰國之人,退!”林峰厲喝道。
林峰負手立在天台之上,墨傾城站在他的身邊,兩人俯視著這片戰國之地。
聲傳八方,幾乎刹那,整個戰國都沸騰了起來。
人馬遠離,聲嘯四起,百姓們一片歡呼雀躍。
身為平名百姓的他們,如何能知他們深陷水深火熱,也是因為林峰。
“這下子,估計又要有不少人來了。”林峰嗬嗬一笑,他來此,本是低調而來,但為了喝退那些入侵戰國的人,林峰隻好暴露身份。
如今,林峰的名,就像是樹的影,到處都是。
果不其然!
就在林峰話音剛落不久,四麵八方,無數青光朝林峰飛來。
林峰不禁一笑,牽起墨傾城的手,隱身而去。
任那些人費力尋找,也沒能找到林峰去了何處,隻得唉聲歎息,無功而返。
林峰帶著墨傾城,來到了林府,寂靜的林府裏,沒了往日裏的歡鬧。
歲月蹉跎,時間流逝,林振較之前相比,頭上平添了幾根白絲,但林峰明白,父親不會再死了。當初散盡轉命石,林峰為的就是保護所愛的人,讓他們可以存活萬古。
至於林峰,早就見到自己命中所歸,何來死或不死。
從掀開禁忌的蓑笠時,林峰就笑了,就好像照鏡子一般,那禁忌少年,竟然就是他自己。
當然,這些事情林峰不會告訴任何人。
往生與輪回,過去和將來,彼此共存。
世間的確隻有一個林峰,但這裏的‘一’隻針對於界麵來講,可對於時間裏的過去和未來而言,林峰卻有著無數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