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敢微微有些不快,雖然說在愛情裏人人都是自私的,程沁的分析也很到位,但這話從她嘴裏說出似乎就變了種味道,是一種赤裸裸的攻擊和競爭。
從一個受人欺淩的家庭走出,程沁走的步步為營,經曆了淚與汗的洗禮之後,她獲得了常人難以企及的成功,但也由此學會並習慣了很多不該有的東西。
“路潮總部應該是會定在上海了,我已經在凱旋門給你買好了房子,你先別急著拒絕,如果有一天你離開這裏,我會重新把房子收回來的。況且,就算你自己可以湊合,也總要給你爸媽找個好點的住處。”
趙敢神情一凜,差點誤以為對方知道了自己爸媽的事情,不過轉念一想,畢竟常人以這個年紀,爸媽都還是健在的,也不可能像自己的家庭那樣攤上那種事情,程沁後麵的話應該是隨口說來。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趙敢也沒什麼拒絕的理由了,盡管在在旁人看來,這幾乎就是在吃軟飯,但以趙敢的心性,自然不會在乎這種事情。愛咋咋地,旁人怎麼說是旁人的事,自己才懶的去裝聖賢和大男子了。
但是,若是真如此的話,也就意味著要欠下程沁一個更大的人情。凱旋門的房子均價都要二十多萬,如果買個百來平米的,那就得兩千多萬。雖然已經是2013年,經過政府和黨中央的調控之後,房價已經略微控製,但短時間內依舊高居不下。在當代的中國,有一句話說的很好——房價猛如虎,某些房地產開放商和炒房團吃人都不帶吐骨頭的,其行為甚至比古代的苛稅還要令人發指。
有多少的大好青年,有多少美好的青春,都夭折或是臣服在了恐怖的房價下,韶華轉眼即逝,最後再也回不得頭,隻剩下無盡的房貸伴隨共入黃土,還不得安眠。
自己好久沒去看過銀行賬戶了,但估摸著路潮的工資加上杜小強產業的股份,外加上第一廣告公司的收入,到現在估摸著也就是剛剛到了這個數。要真是自己來買的話,那以後吃什麼呢?
“謝謝了,那我就先暫時住著,等我返回平津的時候,會把鑰匙退還給你的。”趙敢麵色平津的回複道。
程沁微微頷首,想了想後說道:“難道你真的要打算再回到平津嗎?在上海發展不是也挺好的嗎?”
“或許,今年之前我就會返回平津……”趙敢的聲音很輕,心中也有些不忍,這麼多年來,自己或許是第一個讓對方心動的男人。但男人終歸還有男人的使命,平津的那些事情自己逃避不得。
他在等待一個機會,一個重新回到弘廣的機會。
當初從弘廣離職的時候,自己知道的事情還不多,但現在經曆了這麼多事,知曉了這麼多秘密,心中自然明白,要是想真正的探知並解決三年前的那樁恩怨,怕是還得從弘廣入手。
更何況,第一廣告公司就是在平津,自己也不能當甩手掌櫃太久,把所有壓力和艱辛都拋給楊東文。
不過,在前幾天的時候,楊東文打來電話說,第一廣告公司這幾個月來發展的很不錯,依舊神奇的躋身於平津市一流廣告公司的行列,雖然還比不上通電、美澳這些跨國廣告在中國的分公司,甚至是比起當初的尚思、德藝也差了不少,但實力也毋庸置疑的得到了業界內的認同。因而,第一廣告公司也開始了更大的業務拓展和擴張。
在平津,短時間是超越不了那些頂級廣告公司了,但全國的廣告業務多了去了,中國有四千多萬家企業,雖然絕大多數是中小企業,但毫無疑問的是,幾乎任何一家企業都需要廣告宣傳,這也就導致廣告公司如雨後春筍般在全國興起。
因為,這一塊市場真的是太大太大了!
除去平津,第一廣告公司自然首先瞄向了上海,當然,這其中也有部分原因是趙敢從自身角度考慮,打算把第一家分公司建在上海。
前期準備已就緒,連辦公樓都租好了,工作人員部分為平津市轉移過來的,部分是南方最新招募的,相關部門也都辦妥了手續。
總之就是一句話:萬事俱備,隻欠東風,就等著最後的開業剪彩了。
楊東文打算在下周末到上海,和趙敢具體商談分公司開業的細節,也沒多少天的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