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姚宗文出了張璟府邸,便立刻派人聯絡在熊廷弼案子裏,一同牽扯進去不能脫身的兵部左侍郎魏應嘉、右侍郎郭鞏,禦史馮三元、張修德四人。
他們五人都是當初彈劾熊廷弼“無謀者八,欺君者三”罪名的主力,而朱由校不想放過他們,也不顧朝廷“言者無罪”的傳統,還是要因此貶謫他們,這是姚宗文等人不願意,也很難阻止的。
而隨著姚宗文的聯絡,告知他們有辦法阻止皇帝貶謫他們後,他們便都去了姚宗文府邸,一番商議後,就出府而去。
這番舉動做得並不隱秘,再加上他們的政敵東林黨人,一直注意他們,眼見他們不在上朝的時候聚會,而且又是在他們東林黨人全力對付那些其他黨派的我餘孽的時候,東林黨嗯就明白姚宗文這些人心裏,肯定藏了什麼心思。
當然,任憑他們再去想,也沒想過姚宗文等人竟然想對他們反戈一擊,畢竟,在朝局這麼明顯的情況下,他們就沒想過姚宗文等人還有什麼反擊的機會。
隻是,很多事情從來不是那麼絕對的。
兩日後,乾清宮裏,朱由校接受過葉向高等人推薦的老師先生們的知識教授後,便批閱奏疏了。
這幾日裏,送到宮裏來的奏疏很多,此時那些奏疏都堆成兩座如人高的山了,看得朱由校直皺眉。
對於批奏折,朱由校有些恐懼,但還是如機器人一樣,每份奏疏都過目一遍。
好在那些彈劾臣子的奏疏,因為各黨早有預謀的緣故,彈劾別人核心思想都差不多,隻是他們的用詞句式有些深奧,朱由校現在還不是很懂,但並不影響他知道臣子要怎麼彈劾別人。
朱由校心裏明白得很,這些奏折大多數肯定都是東林黨人上書彈劾那些當初誣陷熊廷弼人的奏疏。
“進忠,奏疏司禮監的人都看過了嗎?”想了想,朱由校便對身邊的李進忠問道。
“回皇爺的話,奴婢都看過了。”李進忠回道。
“那些奏疏裏還都是彈劾魏應嘉、郭鞏、姚宗文他們的嗎?”
“多數都是的。”
“嗯?多數?”朱由校很敏感的注意到了李進忠的話,饒有興趣道:“莫非那幫外朝的人轉了性子,群起而攻呢?”
“也不算是。”李進忠回了一句。
“那怎麼了?”這話,卻是又更勾起朱由校的興趣來了。
“是兵部左侍郎魏應嘉、右侍郎郭鞏,戶科給事中姚宗文,禦史馮三元、張修德幾人,今日一日上書彈劾原工部虞衡清吏司郎中高進了。”李進忠看著朱由校神色道。
“哦?”聞言,朱由校眼睛一眯,不知再想什麼道:“把他們的奏疏取來,給朕看看。”
“是!”
李進忠應聲過後,便去那堆積成山的奏疏堆裏,去找魏應嘉、姚宗文等五人的奏疏去了。
今是李進忠在皇帝跟前值守,理應要告訴皇帝每份奏疏裏的內容是什麼,也要做到皇帝要找什麼奏疏時,他必須要幫皇帝找到那奏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