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這麼做?”朱由校聽後一愣道,明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當然了,這也是馭下之道。”張璟回道。
“馭下之道?”
“正是!”
“來,看樣子你這段時間去工部做官,應該學到了不少東西了,那你就來給朕好好道道。”朱由校聞言,頓時有了興趣,眯著眼睛看著張璟道,那樣子,有些不出的詭異。
當然,對於張璟突然出有些不敬的詞語,朱由校倒沒去多想張璟有沒有其他的心思,隻以為他是少年人心性,當了官後有些飄了而已。
“很簡單,概括起來,也就是兩個字,即‘寬’和‘嚴’二字。”張璟急切回道。
言語直接,他心裏麵,因為急著給朱由校出主意,所以張璟倒沒多注意朱由校,自然也沒察覺到朱由校的異常,否則的話,張璟絕對會考慮要不要告訴朱由校這話。
“‘寬’和‘嚴’?”聞言,朱由校皺眉道。
“正是!”張璟點頭道。
“那該如何‘寬’和‘嚴’呢?”朱由校皺眉問道。
“回稟陛下,臣以為,所謂‘寬’,那便是在功名利祿上對下屬寬,要十分大方,讓下屬感受到切切實實的好處,這樣才能令下屬有歸屬感,變得忠心。”
張璟恭敬回道:“而所謂‘嚴’,那就是在禮節公義上嚴,要讓下屬懂得尊卑之分,並且保持公正,不因為關係親近,就在一些事情上特別偏袒某些下屬。”
“如此的話,一旦掌握這兩點,那一定可以令下屬感恩戴德,忠心耿耿,這便是馭下之道。”
其實,後世的一句話,就能把張璟的話概括起來,那就是蘿卜加大棒,這樣寬嚴並存,基本上掌握這點,那就可以在這馭下的學問上混出點道行了。
聞言,朱由校點了點頭道:“得倒是有些意思,那你剛才讓朕派廠衛緝拿袁應泰家人,追審袁應泰罪名,這就是‘嚴’了。而之後,再用袁應泰勞苦功高,免除袁家人罪名,那就是‘寬’了,是吧?”
“陛下英明,一點就透。”張璟恭維了一句道。
“那日後朕把這‘馭下之道’用在你身上可好?”朱由校話鋒突然一轉道。
“……”張璟聞言,頓時手足無措,不知何言。
抬頭看著朱由校那一臉似笑非笑的陰險樣子,張璟真是恨不得給他那張嘴一嘴巴子,若是朱由校真給他來什麼蘿卜加大棒的一頓猛操作,那不得把他累死?
“陛下,這……這恐怕不好吧?”張璟苦笑著道。
“有什麼不好的?朕就感覺很好啊,你看啊,你把你的經驗出來和朕交流,朕學習了,再用到你的身上,這不是互相切磋嗎?”
朱由校一臉煞有其事道:“而且,你即當了你理論的操作者,又做了你理論的使用者,這不是讓你掌握了兩方麵的經驗,以後讓你有更深入的感觸嗎?”
“這……陛下英明。”張璟無話可道。
心裏麵,張璟暗罵,日後誰和他朱由校是文盲,隨便讓魏忠賢、客巴巴忽悠,他就跟誰急?
這麼機智的少年皇帝,誰敢他是文盲?他笨呢?
對麵,朱由校見張璟窘迫樣子,也是不想逗他了,轉而想起張璟剛才的話,皺眉道:“就怕朕下了中旨,葉相公他們也不怕,畢竟有王安和駱思恭在,廠衛裏麵大多數人不見得會受朕的中旨,僅僅一個盧受,也並非朕心腹,更不知道他的態度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