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這不可能……這一定是假的,這不是李超他們的……”趙如龍胡言亂語起來,而後又看著張璟大罵道:“是你!一定是你!這供詞是你偽造的,李超他們不會這樣的話,我根本沒和他們做這件事情,這些供詞一定是你偽造……”
完之後,趙如龍又哭喊著對吳庭禮和韓克勤道:“吳祭酒、韓監丞,你們可千萬不要中了張璟這廝的奸計,這供詞裏麵的事情我都沒做過,肯定是他捏造的,和那醉花樓五人的供詞一樣……”
此時此刻,趙如龍話已經有些癲狂了,他來不及思考如何應對這些供詞出現的意外,隻能寄希望於混肴視聽,和汙蔑那醉花樓五人供詞一樣,反駁這供詞的真實性。
隻是,很顯然,趙如龍的想法注定是要破碎了。
卻見,吳庭禮又是“啪”的一聲打在趙如龍臉上,而後大喊道:“你這逆徒,連我的筆跡都看不出來了嗎?告訴你,這些供詞,是我在國舅爺麵前,挨個聽你的那些同黨招供的,然後我自己撰寫的,你竟然還敢狡辯,推卸罪責,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這一個耳光,明顯力量不及剛才,畢竟到底,吳庭禮年紀也大了,剛才那兩記耳光,短時間揮出,其實也是非常耗體力的,所以這個耳光自然不及剛才的耳光有力。
“我……我……”趙如龍下意識的還想繼續反駁,可是他發現他現在似乎沒有任何借口辯解了,李超他們都招了,而且還是在吳庭禮和韓克勤麵前招得,他能如何?
“啪!啪!啪……”
眼見趙如龍無話可,張璟這才起身鼓掌道:“這下子,趙如龍你沒話可了吧?”
“張璟你休要張狂,若不是你有個好妹妹,如今在這國子監,怎能讓你如此猖狂?”趙如龍發怒悔恨道:“老不公啊!老不公啊……”
看趙如龍在這賣慘,張璟看都看不下去,直接對門口的差役道:“來人,給我掌嘴,打到他求饒為止!就這家夥,爺自己動手,都覺得是對爺的手的侮辱!”
“你敢……張璟你敢……啊……”趙如龍聞言,又怒罵著,隻是,那國子監的差役可不會怕他,上來就對著他不斷來回扇著耳光。
“啪!啪!啪!啪!啪……”
扇耳光的聲音,可謂是不絕於耳,在屋子裏回蕩不覺。
有那麼一刻,看著仇人被這般折磨,心中爽快的張璟覺得,這扇耳光的聲音,似乎可以譜成曲,讓後人傳唱了。
假若日後真能有這曲目,張璟覺得一定要取個好名字,嗯……就叫《國舅智判冤案》就不錯!
到時候,傳遍子孫後代,他也能得個明朝文曲家的稱呼不是?
屋子裏,一時血肉模糊,國子監的差役一直幹得都是嚴懲監生的活,這次又有了張璟這個國舅的嚴令,那是真的一絲一毫都不留情。
趙如龍被打的滿嘴噴血,三顆牙齒扇了出來,張璟看得,心裏暗道:乖乖,這國子監懲罰人,可是比錦衣衛還厲害啊,那韓三被錦衣衛掌?,不過也才掉了一顆牙齒而已,這趙如龍都掉了三顆了,也不知是不是趙如龍這讀書人的身體不如韓三好的緣故。
一旁的韓克勤見了趙如龍模樣,卻是有些於心不忍,他不似吳庭禮當下恨極了這個欺騙他們的趙如龍,雖然他也恨,但畢竟從前喜愛極了趙如龍這個學生,兩人關係也不錯,自是有些不想他受太多苦。
當下,韓克勤走到張璟身邊,恭敬道:“國舅爺,事情既已水落石出,我們定罪嚴懲其人便好,就不必這般折磨他了吧。”
“好吧……不過我卻不知韓監丞打算如何處置這些陷害本國舅的人呢?”張璟示意差役住手,放過已經奄奄一息的趙如龍問道。
“這……”韓克勤遲疑了下,回頭看了眼吳庭禮,見他眼神示意,知道了什麼,試探著問張璟道:“不知國舅爺想怎麼辦?”
“韓監丞笑了,監督懲治國子監劣跡監生,本就是你的職責,我怎麼敢越俎代庖呢?”
張璟不上當的把皮球退了出去,心裏麵,他可是想讓趙如龍他們生不如死了,就是最次也得斬了他們的狗頭,怎麼會這麼早就掀開他的底牌呢?
“革除趙如龍、李超等人生籍,永不錄用,如何?”韓克勤試探道。
“太輕了吧,他們這般冒犯我,革除生籍怎麼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