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實為避禍(1 / 2)

看著自己一手提拔的青年夥計離去,韓三這才回過神來,可在他心裏,對於朱由校,卻是依舊十分忌憚。

他雖然猜不出朱由校的真正身份,可對方給他的氣勢印象,就不是普通人可以比的,甚至連他背後的大老板萬駙馬爺,都比不上朱由校剛才進入賭坊時,給他的印象深刻。

其實,剛才朱由校進入賭坊前,也是有一番波折的。

當時,朱由校一心想要進入賭坊,好好看看這賭坊怎麼利用他選秀女,開賭盤謀利的。

不過,在進入賭坊時,卻被賭坊穿著黑衣的護衛攔下了,至於原因,自然是要他排隊進入。

畢竟,他們賭坊因為開秀女做皇後的賭盤生意火爆,排著隊的高官貴族子弟太多了。

如果默許這些人插隊進入賭坊押注,那無疑會壞了賭坊的聲譽,因此賭坊早有了規矩不準插隊,任你是誰,除非你比他們賭坊的後台還硬?

隻是,毫無疑問,朱由校就是比他們的後台還硬!

當朱由校一行人插隊被攔下後,就在賭坊那群手下準備,若是朱由校那群人再不按規矩,就把他們驅趕出去時,立馬便有一個人,當著他們的麵,掏出了一塊錦衣衛百戶的令牌。

這可不得了,錦衣衛作為子親軍,出行能帶錦衣衛的人,自然身份不一般。

而且,雖然本朝錦衣衛的恐怖不像開國初那麼駭人,但也不是尋常人能夠輕視的,就是韓三爺背後的萬駙馬爺,因為身為皇親的緣故,或許對其他事情不會太過忌憚,可是對於錦衣衛,見了也是心裏虛,生怕有什麼禍事上門!

因此,那些護衛連忙把韓三這個管事的請來了,韓三一聽有錦衣衛百戶帶人來了,自然不敢怠慢,直接出來了。

而之後韓三在知道,這錦衣衛百戶隻是朱由校隨從時,也是吃了一驚暗自揣測對方是誰。

特別是經曆豐富的韓三,見到朱由校後,又察覺到跟在朱由校身邊的人,可不僅僅是一個錦衣衛百戶。

韓三可是見到賭坊外明麵上暗地裏,似乎有數百隻眼睛盯著朱由校,雖然不知道這些人是不是都是錦衣衛,但是這些人已然讓他不敢瞧朱由校了。

當下,韓三便邀請朱由校進入賭坊內了,實在是看朱由校這般架勢,他們可能還真惹不起朱由校。

作為經營賭坊的老滑頭,韓三自然知道什麼樣人能惹,什麼樣的人不能惹,否則他也不會被安排在這賭坊裏管事的。

當然,對韓三來,比較可惜的是他在邀請朱由校入賭坊後,卻根本沒打聽出朱由校的底細如何,實在是令他頗為鬱悶。

不過,也正是因此,韓三才更認定朱由校的身份不簡單,甚至他敢派人去跟蹤張璟,想借機拿回押注字據,卻唯獨不敢派人跟蹤朱由校。

畢竟,像朱由校這種打死不露身份,身邊又跟著數百錦衣衛的人,一旦被發現有人跟蹤,那追究起來,後果就難料了。

而以錦衣衛那幫番子的實力,韓三可不敢保證他的手下,能和那些對於跟蹤和反跟蹤,得心應手的錦衣衛番子相比,不得就被發現了,對於這種冒險的事情,韓三自然是不會做的。

賭坊外,長街之上,朱由校扇著扇子,一臉笑容的往宮門方向走去。

“公子這般高興,想必是因為剛才那少年的話吧?”李進忠試探著問道。

朱由校合上扇子,點頭道:“雖然那少年有些歪理,但卻也是有幾分可取之處的,朝堂東林裏的那幾位,不就是滿口仁義道德,不與民爭利的偽麵君子嗎?他們手裏的銀子,恐怕比朕的內帑還多吧?”

話時候,朱由校口中還有點咬牙切齒的樣子,倒是頗讓李進忠擔心,生怕他在皇爺生氣的時候,錯話做錯事,主動撞上去得罪朱由校。

過了一會兒,眼看朱由校氣消了,李進忠這才撞著膽子,試探的問道:“公子,這日子不早了,咱們還是回家吧!”

“嗯!也好,來我肚子也餓了,也該回去了。”朱由校點頭著,正欲回頭,又想起一事道:“進忠,回去派人查查那賭坊背後的底細如何,然後報給我。”

“是!”李進忠應聲後,抬頭看了眼朱由校,心問道:“公子要因其等巧借秀女選秀之事,有辱皇家尊嚴,不敬朝廷,懲治那賭坊?”

朱由校搖頭道:“當然不是!區區用秀女當皇後來做賭盤的事情,我還沒有那心思去管,何況百姓關注我的婚事,我自然高興,左右當做與民同樂而已。”

“那公子的意思是?”李進忠不解道。

“剛才我看了那些秀女名單,分列記載,籍貫資料也是清清楚楚,我倒想看看宮裏宮外有誰這麼大膽,竟然連這些皇家之事,一個不落得全傳了出來。”朱由校臉色愈發陰冷道。

“是!人明白,請公子放心,回去老奴定然把這事查個明白。”

朱由校的話,完全讓李進忠嚇了一身冷汗,他這才明白皇帝既然不追究賭坊的事情,為什麼還要他徹查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