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算如此,還是讓張七警惕之心大起,居然有人能靠近自己如此之近而沒有發現,光這份實力就實在不是自己所能匹敵。
張七的眼珠子一轉,計上心來,行了一禮,婉聲道,“這位前輩,在下等人無意間闖入此地,請問前輩高姓大名?”
“哼!”青衫人冷聲道,“你當我愚人嗎?這等謊言也能說的出口?”
冷眼如電,雙眼中射出的寒芒連張七都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強大,絕對的強大。
青衫人看了看張七,見他們隻是一些虛赤的等階,不由的輕蔑的笑了笑,“好多年沒見過人類了,不免有點寂寞,你們說說人類的情況吧,或許本皇一時興起饒你一命也未可知?”
張七聞言心中大愕,什麼?本皇?這家夥是赤階強者?人類赤階?
或許是看到了張七的表情,又或許是這青衫人久未見到生人,又或許是他根本就沒有把這些低階的人類放在眼裏,一時心癢,居然自顧的介紹起了自己。
原來眼前的這個青衫人還真的不是人類,而是一隻赤階極獸——人麵鬼猿。
人麵鬼猿是個很特別的極獸,他們向來自詡為人,從來都是以人類的標準來稱呼自己,比如到了赤階,他們就自稱為皇,人麵鬼猿有種很特別的進化方式,一旦晉級就是和蛇一樣脫去身上的皮,也就是第二道門裏的那張完整的獸皮。
人麵鬼猿在實力上還真的算是一個赤階極獸,因為它在進化赤階的最後關頭出了一點小差錯,身體都進化完成了,就在進化頭部的時候被魔眼天蟒打斷,硬生生的給抓了過來幫它看守這個祭台,這曾經一度讓他極為鬱悶,不過想到魔眼天蟒的強橫,隻好忍了下來。
張七的心中一愣,這家夥還真是倒黴,居然這麼重要的關頭給人打斷,看來他這輩子怕是從此落下了病根。
看著眼前這個“自艾自憐”的家夥,張七的心中更是升起了一股不安,雖然說在這家夥身上目前沒有感受到殺機,但張七明白,那是因為對方暫時想要知道外麵的情況而已,一旦被他知曉,自己這些人最後恐怕都要死在這裏。
一想到這裏,張七摸了摸空間裏的芥子裂變,不過回頭一想,忍不住把手縮了回去。
在這麼狹小的空間裏,自己也不知道這芥子裂變的威力和攻擊方式,萬一是個群體炸彈,那自己這幫人豈不是和他同歸於盡?
不對,這家夥雖然是赤階,但應該不是徹底的赤階,自己這幫人應該還有一戰之機,而且看他披著青衫的樣子,恐怕這皮還沒有恢複,這人麵鬼猿的最大優勢防禦怕是沒有了吧,這樣算起來,自己也並不是沒有機會嘛。
張七神色一變,玄天成和白天當即明白了過來,要動手了……
本源之力狂湧而出,到了這個關鍵時候,張七也不敢有所保留,生天步如瞬移一般衝到了人麵鬼猿的身前,骨匕一揚,正要橫切過去之時,忽然發現四周的靈力一下變的像是一灘膠水,自己居然像是中了定身術一樣的被定住了。
當眼珠一轉之時,卻發現玄天成和白天同自己一樣的遭遇,也被定住了,整個外界的靈力化為實體,張七的身體像是處在一個密封的固膠之中。
操控天地之間的靈力,這是赤階最基本的能力,也是決定了赤階以下根本就不可能底抗赤階的因素所在,就算是再快,再強,隻要你在天地間就會被靈力所製,張七的心中閃過一絲絕望。
以前的戰鬥無論多艱苦,至少可是拚命一搏,但現在恐怕連這個機會都沒有了,因為自己連動都動不了,還怎麼廝殺?
“想和我打?”人麵鬼猿發出一聲尖銳的譏笑,“一幫紫階想和赤階打?看來我真的高估了你的智商,哎,如此看來,這現在的人類還真的沒有什麼出息呀。”
張七冷冷的看著人麵鬼猿,靈魂深處卻是和白天在進行著快速的溝通,現在他還隻剩下唯一的一招可以用,白天的靈魂衝擊,靈力再強大也不可能影響到靈魂之力。
白天也是深知其中的危險,趁著人麵鬼猿在大笑之時,卻是私下慢慢的在積蓄的靈魂之力,她深知這樣的機會可一不可再,務求最大力量一擊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