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應該就是一張求救信,但是細想起來卻是有個疑點,從上麵看,這發出求救信的人顯然已遭了不測,那他想要救的人是誰?連他這種強大的赤階都保不了性命,他應該很清楚這天泣應該沒有人能救的了他,那他幹嘛還發給天泣這樣一封求救信。
當張七把這些疑問拋出來的時候,王天威也是陷入了長時間的沉思,顯然以他的經驗也看不懂這裏麵的意思。
求救信?張七的大腦一動,不由得把問題重新推演了一遍:藏寶圖不隻是藏寶圖,那如果求救信也不隻是求救信呢,以此類推,那應該就是——警告信!
警告信?
張七猛的一驚,忽然一下就跳了起來,驚了邊上的王天威一大跳。
明白了,明白了,張七終於明白了這封信的意思,這封信就是在警告天泣城的人將要發生的一件大事,那就是——
大獸潮!
而且還是一次極其洶湧的大獸潮。
當張七把自己的想法拋出來的時候,就連赤階強者王天威都忍不住嚇了一跳,這能這種赤階強者隕命的獸潮絕對是他聞所未聞之事。
張七反倒是一下就冷靜了下來,大獸潮,一個被赤階強者警告的大獸潮,恐怕真的是能夠顛覆天泣的巨大危機,不過遺憾的是上麵並沒有標出是那裏發出的大獸潮。
不過以以往的獸潮經驗,大獸潮通常都是在三層以下爆發出來,偶爾也會有一些四層來客,但那些都是赤階強者們的事,和他們這些紫階卻是沒有太大關係。
別人對那邊可能不太熟悉,但張七卻是再熟悉不過,他可是在四層足足晃悠了幾個月,那裏的極獸最豈碼也是紫階,而且還都是中級以上,就算是他當初帶著B型喪屍,也是小心翼翼的繞道而走,如果是那裏的極獸爆發出來,如今的天泣還真的撐不了多久。
就在張七和王天威在思考這些問題的時候,忽然外麵傳來一陣激勵的爭吵聲,張七不由的一陣意外,這裏的明光會都被清滅了,他們殘月鎮雖然人多嘴雜,但他的心裏很清楚,這些都是可以交心的真正戰士,絕對不可能發生內哄這種低級之事。
心中一動,一下就飛竄了出去,就在那堆亂草邊上,看到了商鼎正一臉怒容的盯著前麵的一幫人。
為首之人一身黃衫,金黃色的亮衫讓他有種富貴的氣息,雙眼微微斜看,對著商鼎等人顯然充滿了輕視。
“七哥。”商鼎一看到張七的身影,立刻就跑了上去,“這幫人說自己是什麼天泣城主,說這裏的一切都是他們,要趕我們走。太過份了,太過份了。”商鼎一邊說,一邊不忿的叫著。
張七一看就明白了怎麼回事,說白了,這幫人就是趁著明光會被滅了,想趁機跑來撿便宜的,這還不止,居然想獨吞。
“你就是殘月鎮的張七是吧,本尊仍天泣城城主宋君誠。”黃衫男子宋君誠輕蔑的笑道,“如今明光會已散,這裏的一切都當歸天泣所有,在下添為天泣城主,自然有權接管這裏的一切,你等還不速速回殘月鎮嗎,不然告上天泣聯盟,你們殘月鎮怕是吃不了兜著走。”
邊上的玄天成一聽,當即火冒三丈,這種顛倒黑白事這牲口都能說的出來,心裏恨不得一下就把這家夥給淩遲了,不就區區一個虛赤嗎,老子又不是沒殺過,手中裁決一動,正要力劈了這廝,不料張七卻是一下就攔住了他。
“嘿嘿……宋城主此話說的確是十分在理,無主之物當然歸大家所有了,不過在下卻在想,說到底這裏的東西是歸了天泣所有還是歸了狂戰宗所有,還請宋城主說個明白。”張七淡淡的道,雖然語氣清淡,但任誰都聽的出這裏麵的殺意盈然。
宋君誠那裏領教過張七的口才,這一下直接就給他問住了,他還真的就想把這些歸於狂戰宗,但現在被張七揭了出來,不覺老羞成怒,“張七,你不要在這裏胡說八道,老夫身為天泣城主,自然是沒有任何私心,這一切都是為了天泣……”
還沒等宋君誠說完,張七便冷冷的接了回去:“無主呀無主,這個理由真是好,要是天泣城主沒了,那這天泣城就是沒主了,這倒是便宜了我張七哦。”
宋君誠臉色一變,那裏聽不出張七的話裏之意,“大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