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叫囂著的思念令蔣婷不顧一切地朝許櫟風奔過去,一頭栽進他的懷抱中。
幾日不見,他的身體明顯瘦了一圈,蔣婷懷抱著他的腰可以感覺的出來。同時又在欣喜著他並沒有把她推開。
感受著他身上溫暖而好聞的氣息包裹著自己,蔣婷沉浸在無盡的幸福中。
“你先放開我。”他的語氣好像有些疏遠了,蔣婷愣愣地放開他,目光呆滯地看著那張完美無瑕的麵龐。
許櫟風卻沒有多在她蔣婷身上停留一眼,而是繞過了她,走到許父許母麵前,歉意地道:“對不起,爸,媽,讓你們操心了。”
許父看到兒子對蔣婷是那樣的態度,重重地“哼”了一聲,臉黑了不少表示不想理他。
許母也很是感到生氣:“你應該先跟婷兒說對不起,你傷害她這麼深,也不是一句對不起就能完事的。”
見父母都偏袒著蔣婷,許櫟風不說話,也無視了一旁許茹芸灼熱的眼神。
“風兒去給婷兒道個歉,說你當時隻是一時衝動,說你還想跟她舉行一次婚禮,想跟她一同將孩子撫養長大。”許母的話顯得有些著急,她可是急切地想把蔣婷肚子裏的孩子留下來,好歹是他們許家的骨肉。
許櫟風仍是沉默,許父見他沒有動作,進一步威脅道:“臭小子,如果你不把我們許家這個媳婦勸回來,那你就再也別想踏入這個家門!”
可能是這個威脅起了作用,許櫟風應了一聲“好”後又返回門口蔣婷的方向。
被蔣母護在懷中不住哭泣的蔣婷一直在聽著他們的對話,聽到許櫟風越來越近的腳步聲,一步步都似踩在她的心坎上。
最後那腳步聲停了下來,身旁多了一個人在安靜地呼吸著。
“蔣婷。”他在叫著自己的名字,她抬起頭來看向他,眼角綴著淚珠,和強烈的期望。
“突然取消婚禮是我任性了,當時我隻顧著自己完全沒想過你的感受,我感到很抱歉。我知道這些天來你過得一點都不好,我也一樣,所以我不乞求你的原諒。”
“沒關係的,櫟風,隻要我知道你還愛我就可以了,婚禮隻是一個形式而已。”蔣婷盡量表現出她的大度,為的是讓許家人感到更愧疚。
然而許櫟風接下來說的話給了她又一次狠狠的打擊。
“你不是想知道我為什麼要取消婚禮嗎,我現在就告訴你,是因為我發現我並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愛你。”
此話一出,驚呆了眾人。
蔣婷動作緩慢地眨了幾下幹澀的眼睛,強顏歡笑:“櫟風你怎麼還跟我開這種玩笑呢。你是不是嫌棄我哪裏不好啊,我改,我都改。”
“你做了那麼多壞事,要改已經來不及了。”許櫟風眼神冷漠地在蔣婷耳旁低語著,旁人萬分不解蔣婷一瞬慘白的臉色。
以為許櫟風又說了什麼打擊蔣婷的話,怒氣衝衝的許父衝上前來對準兒子的左臉頰毫不留情的就是一拳。
許櫟風還來不及做出反應,身體就跌跌撞撞向後倒去,牙齦處有濃烈的腥甜感逐漸彌漫口腔。
鮮血順著嘴角劃到下巴,他也顧不上去擦,隻聽著父親在他耳邊破口大罵:“逆子!你是不是偏要把我和你媽氣死才甘心啊!”
說著一拳又要揮上去,許母和許茹芸見狀使出渾身力氣製止了他。
“你們別攔我,我今天就要打死這個逆子!”
“老許啊,你冷靜些,聽聽風兒怎麼解釋。”
“還有什麼好解釋的,玷汙了人家女孩子留了種,到頭來卻把人家一腳踢開!你看看你生的好兒子!”
老頭子倔起來誰都勸不動,許母隻能把目標轉向自己的兒子:“風兒啊,你到底是為什麼啊!”
母親悲戚的叫喚讓許櫟風回了神,他環顧了一下四周亂成一團的場麵,不禁苦笑道:“我不想娶一個我不愛又虛偽到令我惡心的女人。”
“風兒你在說什麼啊,婷兒多好的一個女孩兒你怎麼能說人家虛偽呢?”許母感覺自己的腦細胞有點不夠用。
許櫟風歎息了一聲,但他現在不能做出任何的解釋,隻能蒼白地勸著兩位老人:“爸媽,你們千萬別被她的表象給騙了,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原來我根本不了解她。”
“很好,真是想不到,許家這輩子的清譽算是毀在我手上了!”許父絲毫沒有被說服,反而更加氣憤,每一處毛孔都在噴發著憤怒的火焰。
此刻空氣中飄散著的危險氣息可謂是一觸即發。
蔣婷率先充當了這根導火線:“櫟風,一定是有人汙蔑我,你不能夠相信啊!”
她抓住許櫟風的手臂大吼著,目光卻往他身後的許茹芸那邊飄。
許茹芸被她看的一陣惡寒,幸好沒有人注意到她現在的變化,現在的她覺得那不詳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因為他們的對話使她產生了懷疑,許櫟風形容蔣婷是一個虛偽的女人,令她詫異非常。心裏想著:哥哥莫非是知道了些什麼?
倘若不是這樣,哥哥對於蔣婷態度上的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實在是太突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