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宋覺幫忙解釋了：“這次能抓到女綁匪還是小陸幫的忙呢。好了我們進去吧。”
女綁匪？郭天霖說抓到的凶手居然是陸老師的姐姐！向秋靈覺得這世間地巧合真是太多了。
在宋覺的帶領下他們都進入了審訊室，那裏坐著一名警官還有一位，佝僂著身軀低著頭，披散著的雜亂的頭發完全掩蓋住了她的相貌。
既然是陸老師的姐姐，這麼多年過去了相貌也不會大改吧。隻可惜她是被家族拋棄的那一個。
向秋靈湊到桌子邊想要仔細看清她的容顏，旁邊坐在椅子上的警官突然站起來，神情友善地對著她說：“向小姐坐這吧，對凶手有什麼想問的都可以問。”
向秋靈愣愣地道了聲“謝謝”，然後正當她要坐下來，肩膀上又傳來重量，回頭看到郭天霖的嘴唇在張合：“我來。”
於是向秋靈就被郭天霖生生地擠了出去。
坐下來對著對麵的女人端詳了好一會，郭天霖才斟酌著開了口：“三年前的綁架案你有參與，對嗎？”
對麵的女人沉沉地點了下那顆幾乎要垂到桌子上去的腦袋，郭天霖有些意外她竟如此乖乖地配合，他還因為害怕她會對向秋靈做出什麼來而自己代替她來麵對危險。
看來先前警察已經給她做足思想工作了，那接下來的事就好辦了。
“那件案子中，死了一個女孩你還記得嗎？”
“記得。”很是滄桑的聲音。女人終於開口說話了也緩緩抬起來她那顆沉重的腦袋。
雜亂的黑發遮擋下，是一張秀麗卻觸目驚心的臉，因為她的左臉頰處有一道很長很深的疤，醜陋的疤痕破壞了整體的美感。
向秋靈不禁倒吸了口涼氣。
郭天霖卻很是鎮靜，聽著女人接下來的敘述：“那個女孩是我開槍打死的。”
這句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震驚了。審訊室內的空氣都凝滯起來。
“姐姐……”陸老師帶著哭腔輕喚了一聲，身體止不住地在發抖。
她的姐姐卻紋絲不動，就好像沒有聽到她這句話一般。
郭天霖此時也呆滯了目光，與對麵女人平靜卻渾濁的眸子對視著，心下一陣惡寒。
這個女人跟向秋靈不同， 她給他的是一種危險又絕望到極點的感覺。
畢竟她是一名犯案無數綁匪，是真正殺死天琪的人。
不自覺地咽了口口水，喉結滾動的那瞬他發現女人眯起了她那雙細長的眼睛，令他心髒又是一滯。
然而他不能退縮：“你還記得怎麼殺死她的嗎？”
“當時她突然朝我們首領撲過來，我以為她要對首領不利，毫不猶豫地就端起槍瞄準了她。”
這個女人唯一令郭天霖滿意的一點就是有問必答，話題到了最關鍵的地方，他的心髒罕見地疾速跳動著。
“是誰推的她？”
這個問題一問出來，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緊張得完全忘記了呼吸。
然而女人的回答卻令他們大失所望，她搖頭：“沒看清楚。”停頓了下她又繼續說道，“但我記得逃出去的那個女孩的臉。”
有這個就足夠了！郭天霖在心中歡呼。視線看向站在自己身後不遠處的向秋靈，發現她整個人都處於一種亢奮狀態，臉上不知道該哭該笑，雙手不知道該如何擺放，就連雙腿都隱隱在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