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外貿公司那恨不得把訂單價格壓到工廠生產成本的本性,他們絕對不會把訂單價格下得那麼高才對。
“我一開始也有過懷疑,但是他們把樣版貨和要求跟我說了,我就打消了疑問。”蔡老板苦笑一聲,道:“趙老板,你應該也看過這一批貨的布料吧?
這一批貨布料顏色種類很多,這些種類的布料本來在市場上就比較少見。
而且,芭古外貿要求使用‘三梭織法’的布料,據說這是一種新近出現的布料。我也是在千米布行市場找了兩天,才找到這種布料。”
“三梭織法?”聽到這個說法後,趙紅兵和大壯兩人對視一眼。
“趙老板,我讀書少見識也不多。你也是做工廠的,有沒有聽說過這種三梭織法的布料?”大壯哈哈一笑,問道。
“沒有,我也沒有聽說布料有這樣一種織法。”趙紅兵搖了搖頭道。
如果說,這是一種新出來的織法,那趙紅兵的前一世應該聽說過才對的。
“據芭古公司的人說,這是一種小品類的紡織方法。”蔡老板搖頭歎氣,道:“這種布料的價格,比普通布料要貴差不多百分之四十。
趙老板,聽說你也是做工廠的,我也不瞞你,采購這麼貴的布料生產這一批貨,我們製衣廠一條褲子也賺不了多少錢。”
趙紅兵和大壯麵麵相覷,兩人都對這種三梭織法的布料產生了興致。趙紅兵向一位收貨員說了一句話後,那個工人進到倉庫,兩分鍾就出來,給趙紅兵拿了幾條樣板貨。
隨手抽出一條褲子,大壯像恨不得把褲子麵料放在放大鏡下研究一般仔細婆摩。大約半分鍾後,他才抬起頭來,與趙紅兵對視了一眼。
“趙老板,這些布料的織法,好像和普通布料織法沒什麼差別啊?”大壯搖了搖頭,出聲道。
趙紅兵在之前看貨的時候,就已經看過布料品質了。他點了點頭,很認同大壯的判斷。以他這幾年的從業經驗,他真的沒查出來哪裏用了不同的織布方法,布料根本就和其他同類的好布料沒差別。
“麻煩你說說,芭古公司是以什麼理由拒收你手上這批貨的?”趙紅兵出聲問道。
“嗬嗬,生產質量不過關。”蔡老板歎氣道:“這麼多批次的褲子,我們不就是因為有一批次不太符和他們的要求嗎?他們竟然就要拒收這所有的貨。後來,我和他們溝通過,他們也沒有要回百分之五十的訂金。”
趙紅兵皺一下眉頭,隱隱間似乎想到了什麼:“大壯,走吧。”趙紅兵道:“我們先回曾老板那邊吧。”
大壯有點垂頭喪氣的點了頭,然後重新坐回到副駕位後,大壯看了一眼趙紅兵的側臉,道:“趙老板,我總覺得那家‘芭古外貿公司’好像不太對路。”
趙紅兵從彭老板那裏的時候,就開始有這種想法了,他表示認同:“我也是這樣認為的,大壯,我想看看這附近的城中村,也許會有更多發現,不知道大壯老板有沒有一樣的興趣呢?”
“趙老板既然想玩一玩,我這最熟悉旁門左道的人,一定奉陪!”大壯笑了一聲,道:“趙老板,你逛這些城中村,不會是想……”
“不好意思,可能要跟大壯老板你搶生意了。”趙紅兵先是開了一句話笑,然後,臉上神色變得認真起來。
“我剛剛收到處理貨的兩家工廠,一家僅僅因為晚了幾天交貨所以被拒收所有貨。另外一家,僅僅因為一小批次貨物有質量也被拒收所有貨。
大壯,我以前經常和外貿公司打交道,現在也有外貿生意,知道很多外貿公司其實還是有通融的餘地,隻要不是有很大影響,都不會做到這麼絕。
我們在這附近逛一逛,說不定會發現和芭古外貿公司合作的其他製衣廠。”
大壯眉頭一挑,道:“我雖然沒有趙老板做的生意大,但是也知道是這個道理。不過,趙老板,說實在話,在這附近的‘塘角村’、‘山北村’附近的大製衣廠,我都跑一個遍了,沒發現有差不多的處理貨。”
趙紅兵點了點頭,對大壯的話他自然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