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著的一聲不吭,問話的那個二話不說,上前一步,一拳正中坐著那人的鼻梁,頓時鼻血長流,鼻梁骨不斷才有鬼。
問話的人退後一步再一次問道:“哪裏來的?”
坐著那人還是不說話,不過抬起頭惡狠狠地看這問話這人,那眼神能把人吃了。
問話那人見他還是不回答,又上前一步,又是一拳正中坐著那人的上唇,這一拳真的夠狠,上唇立刻開了花,血肉模糊,問話的退後一步,又問:“哪裏來的?”
隻見坐著的嘴裏拱了拱,然後從嘴裏吐出兩顆牙,目露凶光,裂開已經開了花的上唇衝著問話的人低吼了一聲,那樣子很恐怖,趙紅兵看著都有些心寒。
隻見問話那人搖了搖頭,又上前一步,剛舉起拳頭,身邊那人一把攔住,說了句:“我來!”
說完,那人從懷裏掏出一把很薄很薄的馮小匕,走上前去對坐著那人說道:“你還是說兩句話吧,要不你會死在這兒的。”
說著話,手中的馮小匕就已經擱到了那人的肩膀上,不聲不響就將他肩上的衣服劃破,露出了皮膚。
見坐著那人還是不說話,手中馮小匕一抖,然後用手指與拇指捏住刀鋒劃過的那塊皮膚,輕輕向上一提。
原本沒見有任何傷口的皮膚忽然就被提起一塊肉,血水這才流了出來。
“知道什麼叫剮嗎?如果你打定主意不開口的話,你就知道了。”
手中的馮小匕已經搭在了坐著的那人下巴上,然後問道:“哪裏來的?”
等了三秒鍾,還是沒有回答,刀光又是一閃,下巴上又已經被削掉一片,馮小匕又開始往上移動,擱在了麵頰上。
“從哪裏來的?1、2……”
“東北!”
“嗬嗬嗬,真乖!早說不就沒事兒了嘛,對不起啊,一會兒給你上藥。”
“東北什麼地方?”
“邊境。”
“‘青龍幫’的?”
“是!”
“來香港幹什麼?”
“做掉一個人!”
“誰?”
“趙紅兵!”
“為什麼?”
“他的小弟把我一兄弟給閹了,老大讓我帶人來還給他!”
“你們怎麼知道他在香港?”
“老大告訴我們的。”
“你們一共來了多少人?”
“七個。”
“砰”椅子被踹倒在地的聲音。
“多少人?”
“就七個……別別,把刀收了,八個。”
“老老實實回答問題多好。”
“還有一個呢?”
“在火車站等我們事成之後一起走。”
“他叫什麼?”
“伍庸。”
“老子還宋江呢。”
“買的什麼車次的火車票?”
“不知道,我們要到火車站找到他才能知道。”
“怎麼聯係?”
“手機上有他的號碼。”
“坐好,別亂動,一會兒回來給你上藥。”
用馮小匕削肉的那個消失在趙紅兵的視線中,轉到隔壁敲響了門。
“馮總!”
“把人抓來!”
“是!”
說完關上門走了。
伍庸確實非常精明,看了看表,距離前幾次跟蹤趙紅兵到家的時間已經過去了近三個小時,按理說閆雲龍他們早就應該完事兒然後給自己打電話了。
可一直等到現在閆雲龍也沒有給自己打過一個電話,伍庸感覺到事情有點不妙,卻沒有急著給閆雲龍他們打電話。
而是來到火車站的進站口那裏,找了一個較為偏僻的地方坐下,雙眼死盯著進站口的幾座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