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梓奇聽見之後不知道怎麼就想到了馮田甜和趙紅兵那天的樣子,就問謝天賜有沒有給趙紅兵吃過,謝天賜見王梓奇都猜到了也就沒再隱瞞,還說那天見到一女的,長得那叫一個漂亮,要是能讓自己睡上一晚上,少活十年都願意。
王梓奇一聽就什麼都明白了,原來罪魁禍首是謝天賜,如果不是他,馮田甜至少不會那麼早就成為趙紅兵的女人,心裏將謝天賜恨了個半死。
但麵上沒有表露出來,硬憋著。
不過他對謝天賜的恨已經絕不亞於對趙紅兵的恨,所以,原本隻是準備等床墊換標的事情東窗事發之後不聞不問,任由房奮與謝天賜自生自滅,卻因為這件事讓王梓奇改變了想法。
他要讓謝天賜為這件事付出代價。
王梓奇見已經把房奮所有的路都堵死了,而他也拿自己毫無辦法,於是笑著說道:“嗬嗬,我說房老哥啊,這麼大歲數了,怎麼辦事還毛毛糙糙的呢?什麼事兒不都得好好說,才有辦法解決嘛,辦法終歸是人想出來的,不是急出來的,對不對?”
房奮原本還在琢磨怎麼將責任盡可能往謝天賜身上推,聽王梓奇說的話的意思裏好像有轉機,帶著一絲希望問道:“王公子的意思是,我這事兒您還能幫得上忙?”
王梓奇道:“你的忙我是真的一點都幫不上。”
房奮泄氣道:“那還坐個屁啊,我都火燒屁股了還怎麼坐得下來。”
王梓奇搖頭歎氣道:“唉,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把旋飛從一個小家具鋪做到現在這個規模的,從你身上我看不到一丁點有成大事的魄力,這麼點小事就讓你慌成這樣。
看來你是順風順水慣了,都已經忘記了該怎麼做生意,眼睛裏就隻剩下錢了,房老哥啊,你這樣危險啊,既然選擇了經商,那就隨時都要做好打仗的準備,居安也要思危,懈怠的結果就是輸。”
被王梓奇像教育一個初入商場的毛頭小夥子一樣教誨,房奮心裏很不舒服,可又不得不承認王梓奇說的是事實,這次的確大意了。
王梓奇按正常的比例同時收購自己廠生產的床墊和“羅奇堡”床墊自己就該看出來這其中有問題,當時滿腦子盡想到錢,忽略了。
同時也認為王梓奇是自己這一邊的,有他在,什麼事也都好解決,過於信任王梓奇了,這些,都是經商的大忌。
現在,就算王梓奇像個老大哥一樣的訓誡他,然後讓房奮說三十遍:“老師我錯了。”
隻要能保住自己賺的那些錢,房奮也願意。
所以房奮做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望著王梓奇說:“王公子,您教訓的對,我現在求求你,幫我想個辦法吧,我賺點錢也不容易啊,還有一大家子要養活呢。”
王梓奇見把房奮羞辱得也差不多了,站起身把房奮摁到沙發上,從房奮身後趴在房奮耳邊說了幾句話,隻見房奮那張糾結在一起的大臉漸漸舒展開來,不住點頭。
等王梓奇從他身後站直身子的時候,房奮連忙站起來抓著王梓奇的手說:“王公子,我真是太謝謝你了,沒想到你對我老房這麼好,沒說的,今後有事兒您說話,我老房要是說個不字我就是這個。”
說著做了個小拇指的手勢。
王梓奇壓抑心中的不耐煩,笑道:“那好啊,先借我五百萬,我要擴大生產,三年之內還清,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