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官不屑地笑道:“嗬,看來昨天做了不少功課啊,那好,我現在這麼明確跟你說吧,我就是副院長,我的意見比分管庭的領導意見有用。
依照我這麼多年的工作經驗,我認為你們不具備立案的條件,所以我們也就不需要再去浪費人力物力去進行什麼調查,同時,你們也可以去找新的證據。”
花仁山氣道:“你這是仗勢欺人!”
副院長卻隻覺得眼前的人,太過於天真:“這位同誌請你說話客氣一點,我這也是為了更好的服務大眾,我們的人力有限,不能在一些無謂的事情上去浪費時間,我的話你們都聽明白了吧?”
趙紅兵攔住還要說話的花仁山道:“那麼我們現在更改了訴訟對象也沒用咯?”
副院長懶得說話。
趙紅兵笑道:“嗬嗬,好吧,您是邊路易副院長吧?您不按照正常的司法程序去走,還美其名曰更好的為大眾服務,這些話都是您說的吧?很好!”
轉而問孫田園道:“田園,都錄下來了吧?”
孫田園一楞,隨即點頭道:“是啊,都錄下來了。”
趙紅兵站起身道:“那好吧,咱們走吧,昨天邊副院長不是說過嗎?
我們可以去上一級法院起訴嘛,別讓邊副院長失望,他明知道沒有經過中院我們無法向上一級起訴的,今天送給我們這麼一份大禮,讓我們有了向上一級法院起訴的理由,咱們謝謝他。”
邊路易從沙發上彈起來質問道:“你們要幹什麼?居然敢威脅我?”
趙紅兵還是一副笑眯眯的樣子,不緊不慢的說到:“邊副院長真的說笑了啊,我們怎麼威脅您了?
您剛才不是說了嘛,要為了更好的服務大眾啊,您這樣一位全心全意為民的好官員我們就不勞煩您了,麻煩一下您的上級,這也是為了讓您少操心啊,怎麼是威脅呢?”
邊路易怒道:“趙紅兵!”
趙紅兵趕緊接口道:“哎,您怎麼知道我叫趙紅兵?我不是訴訟主體啊,我也沒把我的身份證給您看過,您看的是田園的,您認識我?”
邊路易語滯道:“你……”
趙紅兵聲音放冷,可是仍然是不緊不慢的,像是一隻抓住老鼠卻不著急吃掉的貓:“還是有人對您說過什麼才讓您知道我的?那要是這樣的話我可就要懷疑剛才您的那番大義之言了,難道您在故意刁難我?”
邊路易縱使這種事情做多了,但是此刻也有些後背犯涼:“一派胡言,趙紅兵,你這樣隨意誣蔑司法幹部,像你這種人我更值得懷疑你起訴的目的和真實性。”
趙紅兵也加重語氣:“我再重新強調一變,我不是訴訟主體,我隻是陪朋友來而已。”
邊路易用鼻子出氣:“哼,一丘之貉。”
“哎,這話可不像是一個長期從事司法工作都已經走上領導崗位的人說出來的話,什麼叫一丘之貉?法律不是講證據的嗎?您說的這話難道也有證據?
田園,咱們要謝謝邊副院長又送給咱們一個很好的向上級起訴的好理由,好借口了,錄音一定要保存好,回頭咱再發到電台,我猜一定火,你認為呢?快快快,趕緊回家,我都等不及了,哈哈。”
趙紅兵說到這已經滿是戲謔的腔調。
邊路易將手一攤,厲聲道:“把東西交出來。”
趙紅兵裝傻:“什麼東西?起訴書嗎?您不是說不受理嗎?”
邊路易一張老臉抖著:“趙紅兵,你這樣做考慮過後果嗎?我勸你最好三思,法院不是你胡鬧的地方。”
趙紅兵正色道:“胡沒胡鬧我自己知道,邊副院長,我倒是好心提醒您一下,不要利用手中的權利做一些違背良心道德甚至是職業操守的事情,您別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