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廠,齷齪男趾高氣昂地攔住一個從麵前走過的工廠工人問道:“喂,你們總經理辦公室在哪兒?”
工人打量了一番齷齪男,直覺不是什麼好人,用手指了指一排平房說:“就在那兒,你自己看一下,門上有貼牌子的。”
齷齪男順著工人指的地方走過去,看見門上貼了一塊兒金黃色的銘牌,上麵寫著“總經理”三個字。
心裏琢磨著等今後生意做大了也要弄間辦公室,門上也貼這麼一塊兒牌子,這明晃晃的,嗬,多氣派。
正胡思亂想著呢,辦公室門打開了,裏麵出來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斯斯文文的戴著副眼鏡,一見到齷齪男正堵在門口。
實在是怪不了別人,就他那長相和氣質,明眼人一瞧,就覺得不對勁。驚了一下緩了勁兒之後問道:“請問你找誰?”
齷齪男咽了口吐沫,也裝模作樣的說:“我找你們總經理,肯定是有生意上門。”
說完,調整了一下夾包的姿勢,往腋下緊了緊。讓自己顯得更像那麼一回事兒,其實呢,包也是他偷來的。
包上的標誌他偷完了之後才看出來,是假的。如果包是真的,那可值不少錢呢。
一直默默打量齷齪男的男人,看到他的打扮,和包。才算是變得客氣了,雖說齷齪男長相不怎麼樣,但是這一身的行頭算下來,恐怕也得不少錢呢。
看衣裳也得尊敬人,眼鏡男自然而然的把齷齪男歸為低調奢華那一路的人。走了幾個碎步,靠的更近了,終於有點笑模樣了:“你請進。”
齷齪男也蹬鼻子上臉的用鼻子哼了一口氣,頭抬得老高。
這下子眼鏡男更覺得自己猜的沒錯了,人家這是低調,現在的有錢人,都喜歡低調,趕緊換上一副笑臉把齷齪男讓進了辦公室。
辦公室裏還有兩個人,是趙紅兵和孫田園,眼鏡男是花仁山,孫田園早就看見花仁山在和門口那人說話,說話的內容也聽的個差不多了。
所以當齷齪男進屋的時候,孫田園已經從椅子上站起來準備迎接,趙紅兵也合上手中正在看的文件夾,放在茶幾上,默默地看著齷齪男。
齷齪男由於長期的職業習慣,一進來眼睛就不老實,東看西瞧,而且是頭不動眼睛動。
幾個人就覺得這男人不太對勁兒,行為舉止太猥瑣了些。但是也沒有太出格的地方,更何況人家是奔著合作來的。
那就是貴客,三人忍著不適感接待他。
孫田園從辦公桌後麵走出來,伸出手道:“您好,我就是這的經理孫田園,請問您有什麼事兒嗎?”
齷齪男也伸出手與孫田園握了一下,不過剛觸手就立刻又縮了回來。
這也是職業病,做小偷的,什麼時候都警惕性極高,什麼風吹草動的都能讓他繃緊了皮。所以更別提握手這樣的事兒了。
可另一位當事人孫田園心裏有點不痛快,這嫌棄也太明顯了吧。
不過怎麼說也是客戶,還是客客氣氣的做了個請的手勢讓齷齪男坐沙發上。
趙紅兵則拿起文件夾,衝齷齪男笑了笑,從沙發上站起身對孫田園和花仁山說了句:“時間到了,我有點事兒先到隔壁,咱們一會兒再談。”
齷齪男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一直沒跟他說過一句話的男人,才是這次的主要目標。
他看見趙紅兵手上拿著的文件夾,有預感文件夾裏就是自己想要的東西。依靠露出的邊角,他努力偷窺著。
也許被他蒙對了,也許這是他的天賦,趙紅兵手上拿的確實正是他想要的,就連效果圖都在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