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萬萬沒想到,這個爺爺唯一的親傳弟子、平日跟父親陳河稱兄道弟的李顯忠居然會不不算計的誆騙自己,到後來甚至拿著轉讓協議直接將自己趕了出去。
要不是最後聽到幾個之情的人無意中說起,陳銳估計永遠都不會知道,這其中居然全是李顯良的陰謀詭計!
最可氣的是這李顯良完全不打算給陳銳活路,處處都想置他於死地。
原本前陣子那‘南河市美食大賽’陳銳也報了名,想靠爺爺留下的手藝打響名頭,結果初賽就被李顯良設計,在鹽裏混了堿,吃得評委滿嘴泡,當場就拍桌子淘汰了他。
此間種種,才造成了陳銳對李顯良的恨之入骨。
“叮叮叮。”一陣電話鈴聲傳來,打斷了他的念頭。
陳銳拿出電話看了眼,接通道:“誰?”
“你好,請問您是陳銳陳先生嗎?”電話裏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我是南河市市電視台的記者,之前您向我台表示要爆料萬寶齋,台裏商量了下,覺得是個很不錯的新聞素材,所以就派我來采訪您,我馬上就到您家門口了,您在家嗎?”
陳銳連忙道:“你稍等下,我馬上回來。”
說完,他就掛掉電話,隨手攔了輛的士往家裏趕。
所謂爆料自然就是指李顯良那些齷齪事跡了,陳銳的人脈不足以讓他找到替自己伸冤的人,所以隻能通過這樣的方式,希望得到社會關注,還自己一個公平。
然而他還是低估了李顯良的無恥程度。
家裏原本的房子已經賣掉用來賠償,所以陳銳最近是租住在一處老舊小區的出租房裏。
他很快到了地方,下車就往家裏跑,可上樓到了門口,卻沒有發現電話裏那記者的人影。
他站在原地等了會,見還是沒個人影,以為是記者還沒到,就開門打算進屋去等待。
結果剛掏出鑰匙開門,背後就一股巨力傳來,直接將他推得一個趔趄,跌進了屋裏。
陳銳驚愕的回頭,便看到幾個牛高馬大的壯漢冷笑著走進來,最後麵那個還順手關上了門。
“小畜生還敢叫記者?怎麼,想要找媒體曝光?”領頭的大漢笑得異常譏諷:“傻逼東西,李老板從你聯係南河市電視台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
他說著,見陳銳看向門口,又是一聲嗤笑:“別想著會有記者幫忙報警,老子們早就把那小娘們打發走了。我看你是不見黃河不死心,今天哥幾個想讓你長點教訓,再不滾出南河市,下次直接剁了你!”
說完,他大手一揮道:“上。”
身後幾個壯漢頓時一擁而上,砸東西的砸東西,其餘的圍著陳銳就打。
陳銳捂著頭很是狼狽的抵擋著接二連三的拳頭,很快就被逼到了牆角。
這時候有個大漢抓起茶幾上的一個小盒子,抬手就打算摔個稀巴爛,陳銳在一旁瞧見,突然跟發了瘋一樣,叫了聲,不知道哪來的力氣,飛撲過去就搶下了小盒子死死抱在了懷裏。
那大漢明頓時一陣火大,二話不說抬腳就踹。
“草你媽的小逼崽子,還他媽敢還手?”
這夥人動起手來毫不留情,很快,就打得陳銳頭破血流,全身青紫一片。
不知道過了多久,估計是怕打下去出了人命,壯漢們總算是收了手,罵罵咧咧的離開了。
隨著關門聲傳來,陳銳有些意識模糊的抬起頭,抖抖索索的鬆開了懷裏抱著的盒子。
這東西是他爺爺的遺物,從小陳銳就經常見到爺爺拿在手裏把玩,現在算是唯一能留個念想的物件,所以剛才他才會發瘋般搶下來。
小盒子是一整塊金絲楠木製作而成,約莫手掌大小,四四方方,隻有正前一麵上有個略微的凸起。
陳銳打著顫抬手按下,小盒子就‘啪嗒’一聲打開,露出了裏麵‘榫卯結構’的小院模型。
其內沒有一顆釘子,但卻非常牢固,加上小院的各個細節也是惟妙惟肖,看起來異常巧奪天工。
見裏麵完好無損,陳銳總算是鬆了口氣,身子軟倒在了地上。
然而他沒有注意到的是,隨著他的倒下,額頭的傷口處一滴鮮血也順流而下,滴在了盒子上。
隻是一瞬,他的眼前頓時突然陷入黑暗。
隨後,一個銀鈴般的女聲就在腦海中響了起來。
“靈植小院,新主確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