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殷元華怒道:“來人啊,把田無忌給我拖下去,待孤王破城之後,再行處置。”
說罷,便有四名軍士上前,將田無忌的兵器卸去,然後脫了下去。
田無忌見狀,悲從心起,放聲痛哭道:“大秦啊,曆代秦王,你們睜開眼看看啊,如今大秦危在旦夕,你們若是在天有靈,就睜開眼看看吧。”隨著聲音越來越弱,田無忌被生生拖出了陣營之外。
此時,殷元華卻是轉身看看一旁的獨孤鳴,道:“獨孤宗主,你以為此戰如何啊?”
獨孤鳴卻是淡淡一笑,道:“大王威武,秦軍威武,這小小的薑國如何能抵擋大王的天威?破城隻在旦夕之間!”
聽罷之後,殷元華心中一喜,點頭道:“不錯,獨孤宗主與孤王所想不謀而合,那小小的薑國,如何能抵擋我大秦虎狼之師。”
獨孤鳴聞言,心中卻是冷笑道:“蠢材,大秦就是要毀在你手中了,放著田無忌那樣的名將不用,偏偏要自作主張,真是蠢啊。不過這也無所謂了,大秦勝了也好,白了也罷,又與本宗有什麼關係呢?哼,此戰,最好大秦能與九州聯軍拚個你死我活,我神宗好坐收漁翁之利。”
殷元華當然不知道獨孤鳴的想法,此刻的殷元華,心中隻有一個想法,便是以最快的速度攻破薑國帝都,以最快的速度掃平九州,然後自己好做千古一帝的寶座。
……
中域雍州,薑國帝都的城樓之上,蘇子期與薑桓業、楚天南、馬子張、鐵嘯、金雲溪等人迎風立在城頭,看著城下密密麻麻的大秦軍隊,眼中露出凝重之色。
蘇子期最先開口道:“看來,王爺估計的不錯,今日,那殷元華便要攻城了。”
薑桓業道:“你沒看見嗎?剛才的大秦陣營之中,發生一絲騷動,那殷元華似乎臨陣將田無忌綁了下去。看來,殷元華是下定決心了!”
“哼,那殷元華不過是一個黃口小兒,不通兵法,臨陣斬將,動搖軍心,真是蠢得很。”馬子張道。
“馬將軍說的極是!可是被這殷元華抓起來的將軍,可不止田無忌一個啊。”蘇子期笑道:“聽說出兵之前,大秦鎮國公商榮便極力反對,可是那殷元華一意孤行,非但不聽,反而將商榮關在了牢獄之中。”
金雲溪是這裏唯一的女子,此時也開口道:“不錯,這件事我也聽說了,那商榮出身名門,在九州威望極高,而且侍奉大秦三代君王,勞苦功高。可是他畢竟已經到了風燭殘年,入獄之後不久,便因為心病複發,而猝死獄中了。這件事,還引起了九州各大世家的不滿和反抗。”
楚天南繼續道:“此時的大秦外強中幹,若非獨孤鳴在身後撐腰,恐怕這個大秦早已土崩瓦解了。”
蘇子期搖頭道:“不管如何,我們現在將要麵對的,始終都是大秦的百萬之眾,還需謹慎啊。”
楚天南聞言,卻是冷笑道:“若非獨孤鳴和神宗插手,我願意為先鋒官,殺一殺大秦的威風。”
鐵嘯此時也點頭,道:“是啊,此時最難纏的,乃是獨孤鳴和神宗的那些魔頭。那些人皆是九州一等一的高手,若是他們出手,聯軍定然難以招架。更何況,上次狹道天關一戰,獨孤鳴似乎還使用了一種神秘的陣法,讓聯盟大軍吃盡了苦頭。”
此時,蘇子期卻是搖頭道:“這個不用擔心,我們已經想好了克製獨孤鳴的辦法,隻要他敢出現在兩軍陣前,我們定要他有來無回!”
聽罷之後,金雲溪臉上卻是露出疑惑之色,隨即道:“蘇相,你說的到底是什麼辦法?這世間,真的還有什麼辦法能克製獨孤鳴嗎?”
不等蘇子期開口,一旁的楚天南便道:“哎,蘇相,再來這裏之前,你便對我說過了你們的計劃,可是現在大秦攻城在即,可是沈宗主他們還未趕來,這……”
此時,蘇子期卻是無奈道:“現在,我們也隻有相信他們能及時趕來了,若是不能,便是天意要滅我等。”
“好了,蘇相,諸位,你們不必如此沮喪,我們此戰尚未開始,若是先丟了士氣,豈不是自毀長城嗎?”楚天南眼中精芒灼灼,道:“此戰,我們就和那些賊子拚了,即便我們敗了,也要讓他們付出慘痛的代價。”
就在眾人爭論之刻,忽聞對麵戰鼓擂動、號角齊鳴。
薑桓業見狀,驚道:“看,大秦要開始攻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