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畢,一襲白衣的沈傲天,臉掛怒氣,緩步來到上官楠的身旁,與上官楠並肩而立,其中深意,不言而喻。
羽淩波此時卻是輕聲一笑,道:“沈傲天啊沈傲天,難道魔域之人個個都該殺嗎?其中就沒有一個好人嗎?沒有老弱婦孺嗎?哼,你們別忘了,當年若不是慕紅袖那個賤人帶路,你們進的了魔域之地嗎?最後,若不是東方禦天臨陣反戈,你們能勝的過魔尊嗎?”
此時,雲大也接道:“不過如今,魔域被滅,便是作惡多端,咎由自取,而東方禦天和慕紅袖同為魔域之人,卻是位列天榜,名動九州。真是可笑啊,可笑!”
聽到這裏,遠處的東方禦天和慕紅袖也緩步來到近前,看著眼前一個個熟悉的麵孔,兩人臉上卻是沒有一絲情緒波動。
羽淩波眼見兩人,心頭怒起,冷冷道:“東方禦天、慕紅袖,你們這些年過得可好啊?你們夜晚入夢之時,可會夢到魔尊向你們討命!”
此時,東方禦天卻是冷冷一笑,道:“討命?哼,那也得看他有沒有那個本事了!”
慕紅袖也不避諱,臉色一沉,道:“當年的確是我帶路,引他們進入魔域,你若要報仇,盡管來便是!”
雲二此時卻是火氣上湧,隨即破口大罵道:“哼,你這個賤人,別以為我們不知道,當年魔尊對你百般寵愛,可是你卻為了燕非凡那個小白臉,不惜背叛魔域,偷襲魔尊,你該死!”
聽到這裏,慕紅袖柳眉倒立,雪白的臉上騰地閃過一絲青氣,隨即聲音一沉,宛若寒冰一般。“哼,雲二,有膽的,過來一戰,莫要做嘴上逞強的縮頭烏龜!”
“哼,戰就戰,你以為老子怕你不成!”說罷,雲二便挺身欲上。
而周圍的其他人看著神宗、神龍幫、劍宗、無心城、蛇島之人衝突將起,心中不由一喜,在他們眼裏,眼前的人越少越好,死一個人,他們便少一個奪寶的敵手。
忽然,獨孤鳴卻是輕歎一聲,道:“好了,都是陳年舊事了,也提來作死嗎?”
在場神宗之人聞言,心頭頓時一顫,身子不由後退了一步,唯獨羽淩波挺身不退。
此時,獨孤鳴緩緩轉頭,冰冷目光在羽淩波身上一掃,羽淩波被其威勢所迫,不得已向後退了半步。
見到羽淩波退下,獨孤鳴緩緩轉頭看向對麵的上官楠等人,冷冷道:“怎麼?你們這次來的目的是什麼?是要了結舊賬嗎?還是要報仇雪恨啊?”
所有人聽到這裏,心頭頓時一顫,心中尋思,這次他們是為了地宮的事情而來,若是此時和神宗發生衝突,不但沒有好處,反而會影響地宮之行。
衡量利弊之後,東方禦天和慕紅袖最先退開,上官楠和沈傲天也對視一眼,眼中皆是露出無奈之色。
此時,上官楠看的不耐,隨即道:“獨孤鳴,你說的不錯,我們這次是為了地宮而來,可是到現在為止,我們連地宮都進不去,有個屁用?你說那麵牆上有機關,可是機關在哪裏啊?在哪裏?我們不能一直在這裏等著吧?”
獨孤鳴此時卻是緩緩一笑,道:“上官龍頭若是等不及了,我倒是可以出個快一點的主意。”
“哦?”上官那臉色一喜,道:“有屁就放,廢話忒多!”
“上官龍頭不要著急,其實我的辦法很簡單,隻要找到一個人,所有難題都會迎刃而解了。”獨孤鳴笑道。
“找誰?你不是糊塗了吧?到了現在你才要找人,是不是有些遲了?”上官楠疑惑道。
“不,不遲不遲,剛剛好!這個人應該就在這裏,隻不過是他不可露麵罷了!哦,對了,這個人和上官龍頭也是舊識了!”
上官楠聽得雲裏霧裏,然後左右看看,入目之處,大部分都是一些素不相識之人。“你說什麼鬼話?老子認識的人多了去了!”
隨後,隻見獨孤鳴緩緩來到人群之中,飽提內元,縱聲長嘯,嘯聲如轟雷陣陣、又如怒蛟騰空,直衝雲霄,在場眾人心中頓時一顫,無不側目。
獨孤鳴眼見眾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自己身上,然後繼續揚聲道:“李淩,我知道你來了,地宮就在眼前,此時還不現身,更待何時?”
乍聞此言,在場眾人無不變色,這些十年來,李淩這個名字就仿佛是魔咒一般,九州之上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可是真正提及的時候,所有人心頭皆是一顫,有人歡喜有人憂。
此時,人群之中的楚玉卻是一臉激動神情,眼中露出了希望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