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李淩剛才為了破解獨孤鳴的破軍、虛無之招,不惜鋌而走險,以命搏命!破軍、虛無乃是無上神招,破軍主攻、虛無主守,兩招就好比天生的冤家,破軍進無不破、攻無不克,有如一柄無堅不摧的長矛,而虛無卻是堅若磐石、破無可破,便如一麵最堅硬的盾牌。若想破去破軍與虛無兩招,就必須以彼之矛攻彼之盾,以無堅不摧的破軍,破去虛無一招。
李淩早先便悟出這個道理,隻因他當時尚未吸收雷麒麟的本源之力,體內鳳血也未被激活,因此即便有此一法,也是苦於肉身太弱,根本無法承受破軍之力,既然無法吸收破軍之力,自然也就談不上破解虛無了。
自從雷族舊地一遊之後,李淩不僅吸收了雷麒麟的本源之力,體內鳳血也被激活,肉身經過改造,強如悍獸。起初他故意被玄虎的破軍擊中,便是為了試探破軍之力,以便在對上獨孤鳴之時,多出幾分勝算。結果一試之下,他尚未動用全力,便接下破軍之力,心中對破軍之力也有了幾分把握。
後來,獨孤鳴出現,李淩見麵之後,便不容分說,出手便是生死之招,也是為了試探獨孤鳴的修為強弱。最終,做到知己知彼之後,李淩才定下賭約。
賭鬥之際,李淩先以無極玄一神功化去一部分破軍之力,然後再以自己肉身為容器,強行吸納剩餘的破軍之力,然後再將本身武學正反互逆,更增破軍威力,然後又以陰陽太極玄的柔勁將破軍之力推了出去,如此一來,他的掌力看似綿軟無力,實則內蘊無窮變化。
獨孤鳴接招之前,便存了輕敵之心,接招之後,才感覺到李淩掌中的勁力變化,可是即便發現,也是於事無補了。破軍勁力一旦入體,威力更盛,頃刻之間已經化作無窮無盡的勁力,在加上李淩本身顛倒陰陽的武學,竟是一舉擊破了獨孤鳴的虛無,挫敗了其銳氣。
此刻,李淩收回神功,淡淡開口道:“李甲,你進來吧!”
李甲聞言,急忙來到車裏,看到李淩神色恢複了一些,才稍微安心了一些。“主人,你的傷勢……”
“好了,已經不礙事了!我們還是繼續趕路吧!”
“可是……”
“不要可是了,若是再不抓緊些時間,我們就趕不上熱鬧了!”
“主人,我覺得這次東南一行,實在是危險,你才剛出揚州一月不到,便先後遭遇劍宗、雷門和神宗之人,看來,你的行蹤已經暴露了,若是我們繼續向前,恐怕還有更加強大的敵人……”
此時,李淩眼眸之中寒芒一閃,冷冷道:“我不管前麵將遇到什麼,總之,這次東南徐州勢在必行,萬裏狂沙中的神秘地宮我也一定要進,而且,我不僅要進去,還要奪得其中的寶物,這樣的話,心兒才有一線希望!”
“可是……那個地宮之中誰也沒有進去過,裏麵到底有什麼,誰也不知道。若是裏麵真的有解救心姑娘的寶物那還好,若是沒有,主人豈不是以身犯險嗎?若是主人有個三長兩短,那以後誰來照顧心姑娘!”李甲急道。
李淩苦笑一聲,道:“李甲,你說的道理我也明白,可是我不能再等了,就算前麵隻有一絲希望,我也要試一試,我已經等了十年了,若是這次真的沒有辦法了,那我就和心兒同赴黃泉!”
李甲聽完李淩的話,已經明白李淩心裏的念頭,也不好再說什麼了。“那好吧,若是這次真的天不遂人願,那李甲就陪著主人一起死!”
“胡說!”李淩忽的怒道:“你是你,我是我,說什麼胡話!這次萬裏狂沙之行,你不許去,你隻需要將我送到徐州境內便可以了。”
“可是……”
“好了,別可是了!我們趕路吧!對了,等到了下一個鎮子,便換一輛馬車吧,既然神宗已經盯上了我,我們還是小心一些吧。”想到獨孤鳴,李淩心中還是多了一絲擔憂。
“嗯!”李甲嗯了一聲,忽的想到了什麼,隨即道:“主人,要不然的話,讓我通知鳳姑娘吧,若是有淩天的相助,我們這次東南之行,或許能增加幾分勝算。”
此時,李淩卻是搖頭道:“不,不要驚動鳳兒!淩天雖然是我一手所創,可是這些年來,那些孩子為了給心兒取血,也吃了不少苦頭。這次萬裏狂沙之行凶險莫測,我絕不能連累那些孩子,讓他們無辜送命。”
“主人,你想多了,你口中的那些孩子,現在可是九州上的風雲人物啊,以他們現在的修為,恐怕……”
不等李甲說完,李淩便長歎一聲,道:“好了,我們離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