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通天見狀,繼續道:“如今,神宗已經控製了龍城大局,若是我們各自為政,隻有死路一條,隻有齊心協力,才能殺出一條血路,搏出一線生機!”
場上的沈傲天、東方禦天、慕紅袖、上官楠和釋無敵五人臉色微變,心中各有算計。就在一刻以前,明通天還和明飛對峙場中,可是轉瞬之間,明通天便想聯合九州眾人,共同對敵。此時,明通天所說,雖然混蛋至極,可是如今形勢,也隻有聯手一致對敵,才能搏出生機。
見到眾人心中還有疑惑,明通天不疾不徐道:“諸位,我知道你們對我還心存成見,可是你們要想清楚,如今形勢,唇亡齒寒,若是明某喪命,你們也難逃神宗和大秦鐵騎的毒手,與其如此,不如先放下個人恩怨,共同對敵,待危機一過,我們再清算後賬也為時不晚!明某今日雖然事敗,可是這龍城內的情況,沒有人比明某更熟悉,隻要我們能同心協力,定能殺出城去。”
就在此時,台上的東方禦天卻是第一個站了出來,陰沉道:“明賊,你雖然可惡,終究不過小惡,而神宗之禍,卻是大患、大惡。今日之局,我蛇島就姑且和你聯手一次,等渡過險境之後,我蛇島定然找你清算後賬。”
“好,很好!東方島主,果然深明大義!”明通天淡淡笑道。
其他四聖見狀,雖然不曾明說,可也都算是同意了明通天的建議,以對付神宗之禍為主。
而此時,黑衣人卻是淡淡一笑道:“明通天,本座果然沒看錯你啊,如此巧舌如簧,隻字片語,便打動了天榜五聖,實在讓人欽佩啊。”
“不敢,不敢!不過是同病相憐,互相幫扶罷了!”
“不過,你以為憑他們這些烏合之眾,就能擋得住大秦十萬鐵騎嗎?”
“擋不擋得住,得試過才知道!”明通天淡淡道。
“好,好啊!曾幾何時,也是如今這一幕,多少張令人厭惡的麵孔、多少麵目可憎的偽君子,個個嘴裏都說的是大仁大義,可是骨子裏透出的卻是無盡的貪婪和欲望。記得當時,我孩子尚在繈褓之中,妻子病臥床上,隻有我……隻有我這個廢人……為什麼……為什麼我的妻子死了、孩子也死了,而我這個最該死的人,卻活了下來……這到底是為什麼?”
說著說著,黑衣人的情緒忽然波動起來,聲音之中充滿了濃濃的怨憤之氣。
“你們說啊!這到底是為什麼?為什麼?”黑衣人怒指台下的九州群雄。
當黑衣人目光落在天榜五聖身上時,心頭卻是更加憤怒,心中一股怨氣再也壓抑不住,隨即狂吼一聲,封武台所有人受到這一吼之力,修為稍弱者,皆是七竅流血,瞬間暴斃。
黑衣人指著東方禦天,怒吼道:“東方狗賊,你……當年就是你第一個衝進我家,搶走我的孩子,殺死我的妻子!”
隨後,黑衣人用手連連指向剩下的天榜四聖,怒吼道:“還有你們,什麼天榜六聖,簡直就是豬狗不如!沈傲天,你身為劍宗之主,對宗內兄弟卻是不聞不問,任由宗內兄弟的妻子和孩子受人欺淩;釋無敵,你不是佛門聖尊麼,你的慈悲都到那裏去了,都讓狗吃了嗎?上官楠,你不是天下第一正直無私大俠嗎?我妻兒被殺之時,你的俠義又在哪裏?還有你,慕紅袖,你就是個瘋子,為了與燕非凡賭氣,居然聯合東方禦天,逼死我妻兒!你們都該死!”
說罷之後,黑衣人狂態不減,用手指著台上的所有人,怒道:“還有你們,你們每個人身上都沾著我妻兒的鮮血,你們統統該死!”
說到這裏,黑衣人胸中多年來所積的怨氣終於發泄了出來。
就在場中的六聖和台上所有人驚愕之際,黑衣人卻是冷冷一笑,道:“你們是不是很奇怪,我到底是誰?”
說罷,黑衣人緩緩取下頭上的青銅麵具,露出一張俊美臉龐,一張臉仿佛是上天修飾過一般,俊美之中自帶著三分邪氣,一頭黃發自然垂下,雙鬢銀發翻飛,眼睛雖然透亮,可是眼神之中卻是充滿了無盡的怨毒之色。最奇怪的是,如此俊朗的一張臉上,卻是留下一道深可見骨的刀疤,刀疤自額頭向下,經過左眼,順勢落在左邊臉頰之上,讓人觸目驚心。
而就在看到黑衣人真容之後,場中的天榜五聖、李淩以及九州各門派的首領,皆是心頭震駭,麵露難以置信的神色。
此時,李淩看著封武石碑上的黑衣人,卻是癡癡道:“獨孤先生,果然是你!”說罷之後,李淩臉上卻是露出痛苦和無奈之色。
黑衣人將青銅麵具隨手一扔,隨即縱聲狂笑不止,隨後揚聲道:“你們看見了吧!是我回來了,我是從地獄爬出來惡鬼,是來向你們複仇的,哈哈哈……是我……是我獨孤鳴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