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兩人鬥嘴,李淩臉上閃過一絲淡淡的笑容。隨後,李淩抬眼看看一旁的雲可心,而雲可心的目光也正盯著李淩。
兩人目光一觸,便如老朋友一般,瞬間便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雲可心心道:“淩大哥不想讓玉兒擔心,所以一路之上不停的逗她開心。可是……淩大哥,你體內的毒!你可千萬不能出事啊!”
就這樣,天機道一群人熙熙攘攘一路前行,因為道無名和雷武擔心李淩的傷勢,所以一路之上督促眾人趕路,隻是苦了尹如風了。
不到半日,眾人便趕到了最近的小鎮。
“你們快看啊,前麵有個鎮子,看起來還挺熱鬧的。”楚玉興奮起來。
“是啊,快看啊,好熱鬧啊。”
“嗯,這個鎮子雖然不大,可是卻熱鬧的很啊。”
就在眾人議論之際,尹如風卻是將李淩放了下來,隨後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氣。
“哎呀,我的媽呀,可算是到了,累死我了。”尹如風喘著粗氣,道:“淩小子……等你的傷好了,你可得給我買一壺好酒啊。”
道無名抬眼看看前麵的鎮子,心中稍微一鬆,低聲道:“到了前麵的鎮子,就可以買到一些藥,為淩小子療傷了。”
“師兄,你說淩小子體內的毒……”
“哎,內傷容易養,可是那毒……我也是無能為力啊。”道無名苦笑道:“如今,也隻能看淩小子自己的造化了。”
雷武聞言,卻是沒有說話,隻是不停歎氣。“都是我害了淩小子啊!”
“別這麼說!緣起緣滅、生生死死,自有定數!這也許就是淩小子的命數。我們盡人事聽天命吧!”
隨後,天機道眾人便在道無名的帶領之下,緩緩朝前麵的鎮子走了過去。
進鎮之後,道無名本想先找個客棧住下,然後在研究李淩身上的毒傷。可是就在此時,忽聞前方有人大吵大鬧。
“前麵那是怎麼了?”楚玉問道。
“過去看看不就知道!”尹如風放下李淩,便朝著前方吵鬧的人群走了過去。而道無名見狀,也帶著天機道眾人跟了過去。
到了近前,眾人才看清楚。人群中央,有兩名彪形大漢正堵住一個白衣男子的去路。
場中的白衣男子眉目清秀、衣著光鮮,腰間還掛著一塊碧綠色的玉佩,甚是惹眼,一看便是大戶人家的公子。可是令人奇怪的是,如此富貴出身的公子,臉上卻泛著一種病態的白色,而且最奇怪的是,男子卻是坐在一個特殊的木頭車子上。
“這個木頭車子好奇怪啊!”楚玉道。
“這個木頭車子應該是一個代步工具,我以前見過。車子兩邊有兩個大木輪,坐在上麵的人可以用雙手驅動木輪前進。不過……”尹如風道。
“不過什麼?”
“不過這個車子能以手代腳,一般都是給雙腿殘疾之人用的!”李淩淡淡道。
“什麼?這個公子哥兒模樣倒是長得俊俏,難道是一個殘廢嗎?”楚玉的聲音不大,可是一旁圍觀的人卻是同時一轉頭,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神色。
“怎麼?難道我說的不對?”楚玉大大咧咧道。
正在此時,忽聞場中的兩個大漢怒衝衝的對著白衣男子道:“小子,沒想到啊,你年紀輕輕,居然是個小偷。”
白衣男子臉色沉靜,淡淡道:“這兩位大哥,你們應該是弄錯了吧。”
“弄錯?”其中一個大漢怒道:“放屁,老子親眼看見的,你還想狡辯?”
另一名大漢用手一指白衣男子腰間的玉佩,冷冷道:“那玉佩明明是我的,剛剛我見你可憐,一時不慎,才會讓你有機可乘,偷走了我的玉佩。”
白衣男子眉頭微皺,慢慢解釋道:“這塊玉佩是家母臨終時的遺物,你們一定是弄錯了。”
見到兩名大漢和白衣男子爭論起來,旁邊的路人也議論起來。
“哼,這兩個兄弟又出來找事了!”
“是啊,他們肯定是看準了那個公子的玉佩,才會攔路搶劫的。”
“哎,這又不是頭一次了,這鎮子裏的人,誰沒受過他們的欺負?”
“是啊,據說這胡大和胡二可是練家子,功夫不弱,所以鎮子裏的人,沒人敢惹他們的。”
聽到這裏,天機道眾人也大概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這胡大、胡二根本就是鎮子裏的地痞無賴,仗著自己會幾手功夫,便橫行鄉裏、魚肉百姓。今日,這二人之所以攔住白衣男子,便是覬覦他身上的玉佩。
忽然,楚玉從人群之中縱身而出,直接來到場中,然後擋在白衣男子身前,怒道:“你們兩個賊子,居然在這裏欺負一個身殘之人,你們還要臉嗎?”
尹如風見狀,差點沒噴出來,陰陽怪氣道:“我們的楚女俠,還真是該出手時就出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