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淩心道:“看這一男一女穿著光鮮,手中寶劍也都是價值連城的寶物,一看便是名門世家的子弟。定是二人發現了黑衣人的惡行,才會一路追蹤至此。哎,可是如此大喊大叫,豈不是打草驚蛇嗎?若是人家有埋伏,那豈不是自投羅網嗎?”
“哎,看在都是行俠仗義、懲惡除奸的份兒上,我就幫幫你們吧。”想到這裏,李淩忽然繞路加速,身子如風似電、快如鬼魅,瞬間變飆至兩名黑衣人之前。
就在李淩看到兩名黑衣人的正臉之後,臉色驟然一變,眼中露出陰狠之色。原來兩名黑衣人皆是頭戴麵目猙獰的青銅麵具,胸口也有一團火焰形標記,竟是神宗殺手。
李淩心道:“原來是你們,既然如此,就留下吧!”說罷,隻見李淩手掌蓄力,勁透指尖,輕輕一彈,銳風破空,兩枚石子被彈得激射而出。
在李淩勁力作用之下,石子破風,正中兩名黑衣人的腳腕之處,黑衣人本來後有追兵,心急如焚,哪曾想天降飛石,擊中自己,兩人吃痛,腳步一虛,便跌了出去。
正在後麵急追的一男一女見狀,眼露興奮之色,隨即縱身一躍,便落在兩名黑衣人身前。
而李淩此時就隱身在一旁的樹林之中,抬目細看之下,卻見一男一女挺身立在月光之下,兩人皆是二十歲上下、一身黑色勁裝。男子濃眉大眼,臉廓分明,雖然長得不算好看,可是卻麵露陽剛之氣,氣勢不凡,而女子眉目之間與男子有幾分相似,卻是一個難得一見的美人,膚白如雪、燦若桃李,隻不過在眉宇之間卻是透出一股女子少有的英氣。
忽然,女子手中長劍一指,揚聲喝道:“好賊子!你們倒是跑呀!哼!”
兩名黑衣人慢慢站起身形,聚攏在一起,冷冷道:“你們到底想怎麼樣?剛才在太平村,你們便多管閑事,真是自尋死路!”
“哦?自尋死路?說的是你們自己吧!我和大哥已經在村裏待了整整三日了,就是為了守株待兔,抓你們這些賊子!”
黑衣人陰沉一笑,語中透出威脅之意。
“我勸你們還是少管閑事的好!與我們作對,可是沒什麼好結果的。你們年紀輕輕,有的是時間享受,何必為了一些無關之事,枉送了性命呢?”
年輕男子見狀,眉頭微皺,臉色一沉,冷冷道:“哼!青銅麵具、火焰標記,你們是神宗之人?”
兩名黑衣人聞言,身子同時一震,驚訝道:“你……你怎麼會知道本宗的事情?”
“哼!九州帝國早有通令,神宗之事已成為九州最大的毒瘤,凡是九州帝國之人,與神宗皆是勢不兩立。今日,你們殘害無辜,天理難容!”說罷,年輕男子緩緩將手中的長劍提起,眼中殺意盡顯。
“你……你們……你們敢與本宗作對,本宗是不會放過你們的!”黑衣人眼露驚恐之色,身形也在不停後退。
“大哥,殺了他們,為民除害!”一旁的女子冷冷道。
年輕男子卻是冷哼一聲,怒道:“說,你們抓這些成年壯丁,到底有什麼陰謀?”
正在此時,忽聞銳聲破空,三隻羽箭自一旁的密林之中激射而出,利箭索命,直接射穿了兩名黑衣人的喉嚨和旁邊的黑色布袋。兩名黑衣人眼露不甘之色,口中卻是說不出半個字,隻能聽到喉間發出刺耳的“咯吱咯吱”的聲音。
“好賊子,還有同夥!”說罷,年輕女子長劍一揮,大喝一聲,便縱身追入密林之中。
年輕男子見狀,急道:“玉兒,小心埋伏!”說罷,男子長歎一聲,也隻能追了過去。
等二人走後,李淩緩緩走出密林,然後蹲下身子,仔細檢查兩名黑衣人的屍體和一旁的黑色布袋。
片刻之後,李淩眉頭皺起,低聲自語道:“這兩人雖然頭戴麵具、胸口繡著火焰標記,身上卻沒有‘黃’字令牌,顯然都是神宗最普通的門人。看來,今日之事,背後還有黑手操縱啊!還有剛才那兩個年輕男女,似乎也知道一些神宗的事情,神宗之事,事關機密,若非九州帝國的皇室或是九州上的一流勢力,是沒有資格知曉九州通令的事情的。”
隨後,李淩看看一旁的黑色布袋,眼中透出一股悲涼和憤怒。袋中竟然裝的是一個成年男子,而由於剛才的一箭,袋中的男子早已氣絕。李淩心道:“不知神宗抓這些成年男子做什麼?”
想到這裏,李淩也縱身躍入林中,然後順著線索,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