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楓聞言,臉色一紅,尷尬道:“李兄,你別聽寒月胡說,他……”
可是不等趙楓說完,花寒月便繼續道:“李淩,今日之事,我隻恨自己,恨自己沒本事,沒本事殺你,可是你不要以為,我們之間的事,就能抹平了。”
此時,站在對麵的李淩也是一臉無奈,道:“花兄,你就如此恨我嗎?既然如此,我可以答應你,明日,我便去找沈叔叔辭行,離開劍宗。”
聽到這裏,趙楓臉色一變,道:“李兄,你這是說的哪裏話,你是沈叔叔的貴客,又是蘭兒的救命恩人,難道我們劍宗還容不下一個朋友嗎?”說罷,趙楓臉色一沉,衝身後的花寒月怒道:“好了,我的小祖宗,若是你還認我這個大哥,就趕緊給我回去吧,別再惹事了。若是讓花叔叔知道今日之事,他……他還不打死你。”
誰知花寒月卻是縱聲冷笑不止,隨即道:“李淩,你以為你離開劍宗,蘭兒就會對我改變心意嗎?我們就能相安無事了?不可能!隻有你死了,蘭兒才能徹底對你死心,所以今日,你必死無疑。”
見到花寒月如此咄咄逼人,李淩眉頭微皺,心中怒氣漸長,隨即開口道:“那你想怎樣?若僅你一人,要殺我的話,我看不太可能。”
花寒月聞言,心中暴怒,更受屈辱,隨即冷哼一聲,道:“休要猖狂!難道你以為今日之局就僅僅到此嗎?你以為這天地劍堂是什麼地方?難道是任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地方嗎?”
說罷,隻聞花寒月高喝一聲,從劍閣大門之外,一下子湧入大量的劍宗弟子,這些弟子個個手持利劍,麵容冷峻,殺氣騰騰。不到半柱香的時間,至少有三百多名劍宗弟子進入劍閣之中,而且這些人站位極有規矩,形成一個似圓非圓、似方非方的陣勢,竟將李淩包圍其中。
趙楓一見場中陣勢,臉色驟然一變,怒道:“花寒月,你要幹什麼?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幹什麼?這裏是天地劍堂,你在這裏擺出這周天星鬥劍陣,難道你想驚動上麵的長老堂嗎?你瘋了嗎?”
花寒月瘋狂笑道:“趙楓,你別管我,為了蘭兒,我能不惜一切代價,我要殺了他。我就不信,他再厲害,難道還能破得了這周天星鬥大陣嗎?此陣乃是我劍宗的護宗大陣,威力無窮,今日,我要殺了他。”
趙楓雖然知道花寒月心胸狹窄、妒忌之心甚重,可是他萬萬沒想到,花寒月居然如此瘋狂,為了一個女人,居然敢私自調動宗內弟子,擺下這周天星鬥劍陣,絞殺李淩。
李淩看看周圍的數百名劍宗弟子,無奈一歎,心道:“看來今日,是難以善了了。花寒月殺我之心不死,看看這陣勢,恐怕他對我,是不會手下留情了,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李淩心狠了。”
李淩雖然不想得罪劍宗,更不想給沈傲天添麻煩,奈何天意難測。有些事,也不是他能控製的。況且此時,李淩身負無名劍訣和無極玄一神功,體內玄功早已大成,又身負血劍之威,以他此時修為,放眼整個九州,也是罕逢敵手了。
因此,李淩雖然性子和善,可是也不是任人欺淩之輩,雖然他怕麻煩,可是卻從不懼任何人的挑釁。
心態一變,李淩眼中寒芒一閃,冷冷開口道:“既然如此,那李淩便領教一下劍宗的護宗大陣吧。”
說罷,李淩傲然立在場中,眼角餘光掃過在場諸人,一股冰冷殺意自李淩身上擴散而出。自從此次下山,李淩經曆數次生死大戰,幾番在生死邊緣線上掙紮,在加上血劍戾氣,所以在不知不覺中,便會形成一種殺意,這是一種最純粹的殺意,一種經曆生死大戰之後,才會自然形成的氣質。
場中的劍宗弟子雖然是劍宗的精英,可是他們平日都是在宗內修行,很少外出,更別說經曆生死大戰了。所以此刻,李淩殺意一露,許多劍宗弟子便心底發寒、身子也不自覺的開始顫抖起來,這是源於心靈的一種震懾。
花寒月見狀,大喝一聲,道:“你們怕什麼?他不過隻有一個人,難道還能勝得過我們這三百多人的劍陣嗎?給我殺!”
趙楓眼看大戰一觸即發,心道:“哎,周天星鬥大陣一旦發動,想要停下來可就難了。看來我是阻止不了花寒月這個瘋子了。但願我派去找沈叔叔和花叔叔的人,能快些回來,否則的話,後果不堪設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