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禿驢,你別在那裝腔作勢,你也比我強不到哪去。”
“嗯,是啊,十年了,已經十年了,老子都快忘了受傷是什麼感覺了。今天這架打的爽,爽啊!”
“哼!若非你多管閑事,血劍早已是本座囊中之物了,如今,那個臭小子被你我的真力震落山崖,那山崖深不見底,掉下去必定粉身碎骨、死無全屍。真不知你是救了他,還是害了他!”
“上天有好生之德,隻要能逃出你這條臭蛇的手心,上天憐見,他或有一線生機。”
“一線生機?哼!都是你這個禿驢造的孽,那個小子都是被你害死的。”
“阿彌陀佛!生生死死、死死生生,不可說,不可說啊!”說罷,釋無敵便就地而坐,閉上雙目,開始運功療傷。
東方禦天見狀,也冷哼一聲,盤膝而坐,開始療傷。
……
不知過了多久,李淩終於慢慢有了知覺,不過此時,他唯一的感覺就是一個字—痛!全身一陣陣的劇痛,隻要自己想稍微移動一下身體,全身上下、骨骼關節就會傳來撕心裂肺的疼痛。
最後,李淩用盡全力,慢慢睜開了雙眼,他發現,此時他就躺在一張竹床之上,全身都用白色的布條包裹著,這是一間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茅草屋,屋裏裝飾極其簡單,僅有一張床,一張桌子和一把長條椅子。此時,窗子打開著,溫暖的陽光照射而入,讓屋子多了一絲溫暖。
“這是什麼地方啊?我記得我是被震落山崖了,怎麼現在會躺在這裏?”李淩心道。
正在這時,一個蒼老的聲音傳入屋內。
“怎麼?醒了嗎?千萬不要亂動,你受傷不輕,全身多處骨折,若不是被山崖斷壁上的樹藤掛住,恐怕此時早已粉身碎骨、性命不保了。”
隨後,一名灰衣老者緩步走入屋內,老人滿頭白發蒼蒼,容貌醜陋無比,手裏還拿著一根木棍,走路的時候,老人用木棍在身前敲敲打打,甚是小心。
走近細看,李淩心中一驚,原來這個老人的雙眼處空空洞洞,一片漆黑,竟是一個盲眼之人,怪不得行走之時需要用木棍探路了。
“年輕人!你覺得好些了嗎?”老人關懷問道。
“好……好……好多了!多謝老伯救命之恩!”李淩忍著疼痛,緩緩道。
“好好,看來是好多了!我剛背你回來的時候,你早已昏死過去,沒有任何知覺,我為你接骨上藥,你也沒有絲毫反應,現在,你能感到疼痛,應該算是好多了。”老人欣慰道。
“老伯,這裏是什麼地方?我為何會來到此地?”李淩不解問道。
“哦,你說這裏啊?這裏是上麵那座荒山山崖下的深穀,平日根本就不會有人來到這裏,來到這裏的人,都是半死之人了。我是一年之前不慎失足才會跌落到這裏的,可是由於這裏高不可攀,而我又是個盲眼之人,所以隻能在這裏安度殘生了。”
“荒山下的深穀?”李淩不可思議道。
“是啊,這個穀可深了,而且四麵都是懸崖峭壁,若非肋插雙翅,根本就出不去。對了,你年紀輕輕,為何如此想不開?難道是遇到什麼難事了嗎?”
“想不開?哎,我可不是自己願意掉下來的!”李淩苦笑道:“老伯,我們都是苦命之人,我是被人活活打下山崖的!”
“被人打下來的?到底是什麼人,如此狠心?”老人似乎很是氣憤。
“哎,不提了,都是我命不好,該有此劫。對了,老伯,這裏真的沒有出路嗎?我還有很多事要做,等我傷一好,便要離開的。”
“年輕人,你也知道,我是個盲眼殘廢之人,即便有出路,我也看不見啊!我看這樣吧,你先在此地安心養傷,等你的傷好些之後,你可以自己出去找找看,或許真的有出路也說不定。”
李淩聞言,心中稍安,隨即點點頭,道:“哎,現在也隻能如此了。”
“那好吧!你先休息一下,我去弄些吃的,我告訴你啊,這山穀雖然是個險地,可是穀中的美味卻是不少,什麼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裏遊的,應有盡有,你等著吧,待會兒讓你嚐嚐我的手藝。我在穀中獨自住了這麼長時間,今天你我能在此相逢也算是緣分,緣分啊!”說著說著,老人扯著嗓子幹笑兩聲,便出屋去了。